再聯想一下這些原住民悽慘的經歷,樂聲聽起來就更顯得悲愴蒼涼,叫電視機前的觀眾,都有一種獨愴然而涕下之感。
現場之中,劉青山也覺得鼻子發酸,而他身旁的張大姐,已經低低地啜泣起來。
還有老崔,也眼圈泛紅,他們這些搞音樂的,都比較感性。
老崔使勁抽動一下鼻子:“我們真應該做點什麼!”
“你能給他們土地嗎?”張大姐不滿地反駁著,帶著濃重的鼻音,估計是剛才揉的。
劉青山忽然開了腔:“我們確實給予不了他們糧食和土地,但是我們可以發出自己的聲音,向政府向全世界發出呼聲!”
“老闆,不能去,咱們要是跟著摻和,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張大姐別看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在關鍵問題上,還是拎得清的。
“我說的是用音樂來發聲,走吧,一起登上屬於我們的舞臺!”
劉青山已經邁開無比堅定的腳步,一邊走,一邊給他們兩個,哼唱著一段古老的旋律。
旋律並不複雜,那兩個浸淫音樂已久,老崔更是創作型歌手,掌握起來並不難。
費了好大勁,他們才擠到最前面,不過面前還有一排全副武裝的警察,擋住去路。
別看警察不敢招惹原住民,對這些看熱鬧的,他們可一點不客氣,一名特警瞪大眼睛指著劉青山三人厲聲喝道:“停下你們的腳步!”
劉青山高舉雙手:“我們有辦法說服那些原住民。”
“你們也是印第安人?”特警瞧著他們的膚色,有些疑惑。
劉青山也就順勢點點頭:“沒錯,我們是已經融入到現代社會的原住民,不過我們有共同語言。”
特警可不敢拿主意,趕緊向警長彙報。
費雷德也半信半疑,不過瞧著張大姐那個爆炸頭以及老崔的長髮,覺得挺有印第安人的風範。
於是簡單搜查一下,就把這三位原住民給放了進去。
反正現在他也沒別的法子,不如試試,萬一成功了呢?
“你們也是原住民嗎,你們是來聲援自己的夥伴嗎?”一支話筒戳到劉青山面前,是那位主持人琳達,又發現了新的素材,連忙過來採訪。
劉青山還真不知道在進行現場直播,他不置可否地說道:“我覺得,每個人都有爭取生存和自由的權利。”
當他出現在電視上的時候,劉青山的老朋友,著名汽車設計師托馬斯先生,正坐在家裡的沙發上看電視。
猛地看到熒光屏裡出現劉青山的身影,托馬斯被驚得從沙發上跳起來:
“噢,太不可思議了,劉,我的朋友,你什麼時候變成了印第安人?”
而在人群最裡層的小李,則使勁吹了個口哨:“劉,你說得太棒啦!”
這傢伙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也一個勁往裡擠,被特警攔住之後,這貨嘴裡還嚷嚷呢:
“我身上也流淌著原住民的血液,我的老祖母,就是一位偉大的原住民女性!”
估計他那位金髮碧眼的老祖母要是看電視的話,非得氣個半死、拿柺棍兒抽丫的不可。
主持人琳達也被劉青山說得一愣:不愧是接受現代文明教育的原住民,說話就是有水平。
她正想多交流幾句,卻見那三位新來的,已經朝著老酋長那邊走了過去。
老酋長坐在地上,平靜的目光望著劉青山,口中用英語說道:
“孩子們,謝謝你們的支援,不過你們不是我的族人,還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以老人的眼光,他當然能瞧出來,這三個人雖然也是黃種人,卻絕對不是他們的族人。
劉青山微微躬身:“長者,請允許我們用音樂,來向這個世界發出我們的聲音。”
說完,他徑自從老酋長身旁的地上,撿起一把笛子。
這是印第安人發明和使用的一種樂器,通常被他們稱為“蓋那笛”,是一種豎笛。
而老崔則從一名原住民手裡,討要過來一個奧卡里,在嘴裡試了試,很快就摸清楚聲調。
這東西和華夏那邊的古壎有些類似,都是最原始的樂器,比較容易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