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特麼進你房間了!”林建國一臉難堪的看著老婆冷冰冰的表情,“我一喝酒就倒,所有人都知道!我那天晚上還是跟戰友擠一個床的呢。”
說著,林建國直接指著站在不遠處的醫院院長:“趙院長,我跟明月求婚那天晚上,是不是回來給你吐了一身?!最後跟你擠的一個鋪?”
趙院長扶額點頭:“嗯我記得這事,那時候你還是我的實習生呢……”
“不可能,不可能!你後腰上還有顆血痣,明明有的,”陳麗情緒瞬間失控,跳下護牆衝到林建國面前,也不顧不上男女有別就拉起了林建國的衣服,“血痣是不能去的,你一定不敢點血痣——”
陳麗的話停住。
林建國精壯的後腰上,小麥色的面板光滑平整,完全沒有任何血痣。
“為什麼沒有,怎麼可能沒有?!”陳麗撕扯著自己的頭髮,一步一步後退,“那天晚上,是誰?”
“反正不是我!我可是清清白白的!”林建國一邊說,一邊著急的想把明月摟住向她解釋著。“今年情人節那天晚上我也一直在坐診!那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
林建國還沒摟住明月,卻被明月一把推開。
陳麗聽到林建國提起“情人節”三個字,突然抬起頭,目光落在圍觀的幾個人身上。
“哈哈哈哈,”陳麗忽然大笑起來,目露悲愴的迅速又往護牆上爬,“我知道十七年前那晚上是誰了……我這一輩子,原來就是個笑話,大笑話!怪不了別人啊,怪我自己蠢!”
“快抓住她!”趙院長大吼一聲,陳麗決絕的往下一跳,離得最近的張錦城衝上去,卻只拎住了她肩上的衣服。
陳麗掛在外牆外上,所有重量全部落在張錦城身上。
林建國和明月,林冉冉蘭天趙院長他們趕忙衝到護牆邊,想要幫忙。
陳麗看了一眼被林建國護在懷裡的明月,又看了一眼拉著林冉冉往後退的蘭天,笑容更甚。
“明月,你被人護了一輩子,還不知道有人曾經給你下過毒吧?哈哈,你真是個有福氣的人,連下毒都被你女兒擋了一劫。”陳麗咬著牙齒,努力的看向一臉震驚的明月,“順便提一下,你女兒的毒,是你女兒最喜歡的那小子親手喂到她嘴裡的哦,哈哈哈!”
人之將死,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她的笑,扭曲而瘋狂,她的聲音,尖利又刺耳。
“對了,你想知道是誰提供的毒藥嗎?那可是深愛你的……啊!”
陳麗的話還沒說完,隨著一陣哀嚎,她掉了下去。
張錦城看著自己的手怔了許久,回頭對趙院長說:“我抓不住了……”
陳麗死了,但是她撕扯出的殘酷真相,讓更多活著的人無法面對。
明月走上前來,表情複雜的看了一眼杵著傻愣愣的林冉冉,心疼的攬住了她的肩膀。
“寶寶,我們下去吧,這裡風大。”
林冉冉卻沒有動,只是抬起頭來看著媽媽:“媽媽,你跟爸爸先下去吧。我有點事要問他。”
說著,林冉冉轉頭,目光空洞的盯著身側同樣僵成一根柱子的蘭天。
明月不再堅持,只是重重的拍了拍林冉冉的肩膀。
“寶寶,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明月說,“媽媽就在樓梯間等你。”
說完,明月轉身就走,絲毫不管面目扭曲的林建國。
“你給寶寶吃過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林建國一把扭住了蘭天的衣領,眼睛裡露出的兇光恨不得把蘭天給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