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小舟上,雲坤擺了三壇酒出來。正值端午佳節,找了個喝酒的好由頭。
顧流飛向來愛喝酒,不需勸就自顧自喝起來了。
雲坤見鬼君一臉不大高興的樣子,倒了杯酒遞過去:“鬼君大人,難得如此高興,你也喝一杯吧!”
鬼君見她笑呵呵遞酒過來,難得見她如此主動,便伸手接過,一飲而盡。
“娘子,你怎麼又叫我鬼君大人,一點也不親近了!”
雲坤忙堆起笑臉:“哎呀!你看我這腦子,來,司空再來一杯。這酒啊,店家已經存了好多年頭了,我可是花了好些銀子才買到的呢。”
鬼君眯起眼看著眼前這個笑靨如花的女人,這和平日裡的雲坤相差太大了吧。這一看就知道藏著什麼小心思。
鬼君也只看破不說破,配合著她,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娘子,別光顧著給我斟酒,你也喝點啊!”
“好啊好啊!我也喝一杯。”
雲坤給自己倒了杯酒,鬼君卻注意到,她拿的那個酒罈子是另外的。
“娘子何不喝我這壇啊?”
雲坤忙笑道:“這有三壇酒,我們三人剛好一人一罈,今夜就來比比看,誰的酒量好。”
鬼君幽幽一笑:“竟是要比比看誰的酒量好嗎?”
心裡卻道:“平日裡滴酒不沾的人,也敢和別人比酒量嗎?娘子不愧是娘子啊!”
顧流飛抱起酒罈:“呵!比酒量嗎?我可還從未喝醉過呢!”
“顧公子可莫說大話!這酒可不是普通的酒,後勁可大得很!”雲坤強壓著內心的興奮勁,語氣平淡生怕被他們聽出有何不妥。
還別說第一次在酒裡下蒙汗藥,又有點小緊張又有點小興奮。這倆可不是普通人,生怕他們察覺到異樣。
但她的擔心明顯還是多餘了。
顧流飛抱著酒罈酒痛快豪飲,絲毫沒有起疑。還站在小舟上對月吟詩。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影卻與人相隨。
雖是吟詩,可句句含沙射影。
連鬼君都聽出來了那不可得的明月就是暗指雲坤。
鬼君又陰沉著臉,心道:這死東西還在惦記著呢。喝一口酒瞅一眼顧流飛。那小眼神恨不能將他推進湖裡去。
雲坤沒念過幾本書,自然也聽不懂他念的是什麼。只顧拍手道:“好詩!好詩!”
顧流飛見她拍手叫好,要邀她對詩。
“幹喝酒有什麼意思,一邊對詩一邊喝才有趣呢!”
雲坤忙擺手推辭:“不不不,對詩我哪會啊!別一會兒鬧了笑話!”
顧流飛飲了酒,藉著酒勁,不依不撓,非要拉著她對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