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子上,蘇秋把心中關於治癒瘟疫的種種方法分門別類的一一默寫下來。
寫完最後一個字,蘇秋放下筆,陸定州和楊若都伸長脖子盯著蘇秋,神色焦急,一等她放下筆,楊若就忍不住出聲問道:“小女娃可是寫好了?”
蘇秋吹了吹紙上的墨跡,然後遞給離她最近的陸定州。
可陸定州還沒把紙捂熱乎,楊若就直接把紙搶走了。
“楊大夫,我還沒看呢。”陸定州無奈的說。
“你又不懂醫術,看了也沒用。”楊若頭也不抬,丟下這麼一句話,便沉浸在蘇秋寫的方法中了。
陸定州無奈的笑了一聲,沒有因為楊若的不客氣而生氣。兩個人相處自然,毫無上下屬之間的盛氣凌人與恭敬卑謙,更像是朋友。
“這兩人關係應該不錯吧。”蘇秋在心裡問998。
998看蘇秋默寫那些方法看得都有些困了,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看著就要磕到地上了,被蘇秋這麼一問,立馬就清醒了。
【對啊,這位陸城主和楊老大夫是忘年交,別看他們年齡差的挺大的,但是興趣志向相通,兩人一拍即合,關係鐵的很。】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998給蘇秋解惑。
蘇秋若有所思的點頭,難怪這兩人相處起來這麼熟稔。
“妙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楊若埋頭鑽研,時而鎖眉沉思,時而搖頭晃腦的發出一聲感慨,看得陸定州忍不住從書桌出來一起觀看。
“小女娃,這些方法可都是你獨創的?”
看完以後,楊若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是,是一個隱世的醫者傳給我爹,我爹再傳給我的。”
蘇秋搖頭,這些治療方法都是前人的心血,他們不知付出了多少才得出的方法,自己不過是個傳播者,怎麼有這個臉面能據為己有。
“隱世醫者?原來如此。”楊若點點頭,他就說一個17歲的小女娃怎麼可能會有如此豐富的醫學經驗,就連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也不曾遇見過這麼多的病症,原來是有人傳授,這倒也說的通。
“你可知他的姓名?現住在何方?”楊若又連忙問。
蘇秋搖頭,“那位醫者不曾透露他的姓名,而且在我年幼時就已經去世了。”
所謂的隱世醫者不過是她編的一個藉口罷了,那些方法的發明者都不在這個世界,他們就是想找也找不到。
“若是那位醫者還在世上,老夫定要同他好好探討一番,能有這麼多的奇思妙想,他一定不是個普通的醫者。”楊若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
陸定州不是很在乎那位隱世醫者,他更在乎的是蘇秋寫的這些方法到底可不可行,見兩個人就這樣聊起來了,忍不住急切的問:“楊老,這些方法如何?是否可行?”
“從理論上來說是可行的,不過到底如何還要看實踐的結果。”楊若捋著自己的鬍鬚緩緩道。
“裡面的方法大都是針灸和藥方,並不難學,城主大人可把這些方法編寫成冊,發給城中的大夫,讓他們一同學習,這樣知道方法的大夫越多,解決問題也越快。”蘇秋建議道。
“蘇大夫,你願意把這些教授給其他大夫?這些方法如果攥在你自己手裡的話,會給你帶來多大的利益你不知道嗎?”
陸定州和楊若有些驚訝,他們沒想到蘇秋會這樣不藏私,像這種方法對於每個大夫而言應該都屬於不傳之密,她居然能如此大方的謄寫出來,還不介意將它傳播出去。
“這都是那位醫者的成果,並不只屬於我一個人,既然那位醫者能將這些方法傳給我爹,就證明他並不想私藏這些方法。將這些方法傳播出去能造福百姓,想來這應該也是那位醫者希望看到的吧。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天職,我怎麼能因為一己之利而藏私呢?若我真的想如此,便不會把那些方法默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