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房門開啟,馥佩瑤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還請大師給我一個說法,至少要讓我知道我夫君到底怎麼了。”
慧可大師片刻後從禪房內傳來聲音,“外面更深露重,還請護國夫人移步進屋,免得傷了身。”
這是馥佩瑤第一次聽見慧可大師的聲音,這種聲音莫名的給人一種沉穩如水的感覺。
而且同時也讓人心裡有點發沉,尤其是更覺得對方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
但馥佩瑤最終還是進入了屋子內,稍後落座了下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此番進屋來,跟之前赫棣景進屋時的情況一樣。
同樣是屋內有一盤棋,而且慧可大師就坐在了另一邊,還是原來的位置幾乎是一動不動。
見到這個情況,馥佩瑤愣了片刻,顯然是不太知道慧可大師的心思。
“施主護夫心切,貧僧心裡自然知道。”
慧可大師說完這話,接著又道,“看施主如此焦心,不如先下一盤棋,緩緩自己的心境。”
聽這話,馥佩瑤都感到有些無語了,她是來問符紙的事情好麼,又不是來下棋的。
“慧可大師,我是來問符紙的事情,問完就走,只怕是沒有時間在這裡陪大師下棋了。”
馥佩瑤態度十分冷硬的拒絕下棋。
慧可大師對此並沒有感到有半點惱怒,只是臉上微微帶著笑容,“施主心裡想到,貧道知曉。”
“不過太過於急躁對於施主而言卻並不是一件好事。”
見到慧可大師全然沒打算說,馥佩瑤知道自己也不能來硬的,說不定還打不過眼前的這個大師。
誰讓她現在是凡胎肉體呢,這要是在地府的時候,哪裡還需要受人這般差遣。
馥佩瑤心裡固然不舒服,但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她此刻一心惦記著赫棣景的安危,哪裡會有什麼心思來下棋呢!
下棋的時候本就心不在焉了,雙眼雖是看著棋盤人卻是在走神。
即便她遲遲沒有落子,慧可大師也沒有提醒她,更不曾催促她一句。
直到馥佩瑤自己反應過來,猛地發現自己手裡的棋子已經拿著很久了,卻是遲遲沒有落下去。
反應過來,馥佩瑤隨便放了一手。
等她落下,慧可大師便直接落下,很快便輪到她了。
看著眼前的棋盤,馥佩瑤有些欲哭無淚,心裡同時還有一股惱火在積攢著欲要發出。
只能將自己的火氣發洩在了這一局棋上面,手中的棋子越下越快,再看慧可大師,不但跟上了她下棋的速度。
而人家可是氣定神閒的那種,不像馥佩瑤坐在這裡如同一直炸毛的貓兒一樣那麼毛躁。
一局結束的很快,再看一看棋局上面的棋子,清一色白棋,只剩下一顆黑棋子。
馥佩瑤用的就是黑棋,她的棋被吃的只剩下一顆了。
看著眼前下的一塌糊塗的棋局,馥佩瑤此刻反應過來,微微嘆息一聲道,“大師,我失禮了。”
“無妨。”慧可大師沒有責怪之意,“施主且放心,將軍的性命無虞,無須太過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