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要去了,我現在已經沒臉見人了,還是立刻讓人給我準備白綾吧,我願意以死明志。”馥妙旋哽咽著,看上去似乎很傷心。
芸氏聽了這話,當即說道,“女兒,這種事情發生了,又不是死一條路選擇,你放心孃親一定為你主持公道。即便孃親一個婦道人家說了不算,這不是還有在場你許多的叔叔伯伯,他們定能為你討要公道的。”
聽芸氏這樣一番抬高的話,賓客們自然連連點頭應著。
“是啊二小姐,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容忍,即便他是世子爺又怎麼樣,不是有句話說了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僅是一個世子爺。”
“就是,世子爺就能為所欲為了麼?”
“這世子爺還真是不將人放在眼裡,竟敢這般亂來。”
話是這麼說,聽也就聽了。
實際上大家心裡還是心知肚明的,但現在是在馥家做客,只能這麼說罷了。
人人都知道,馥妙旋當初為了嫁給赫棣景,明明已經是姐姐的夫君,卻還讓自己的父親去請皇上賜婚。
當眾被拒了之後,還在暗地裡謀害自己的姐姐。
如此毒蠍心腸的女子,今日發生輕薄之事,想來不過是馥妙旋自導自演的罷了。
但這種話大家是隻能放在心裡不能說出來的,故而順嘴說上幾句話罷了。
馥妙旋聽了在場的人話,頓時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了一抹得意,但轉眼即逝。
這會芸氏命人推開門進去,片刻進去了許多人。
但大家所看到的,不過是赫棣景衣冠整齊的躺在了軟塌上,似是沒有半點不妥之處。
本來在宴會上的時候,不少人的目光放在了赫棣景身上,而赫棣景的目光則是放在了馥佩瑤身上。
大家雖然沒有看到赫棣景被人下/藥,卻是看到了赫棣景喝醉了之後被人送過來。
送人過來的是馥家的小廝,小廝也是馥家的。
既然是小廝送人過來歇息,那為何忽然就輕薄了馥妙旋呢?
再一個,馥妙旋作為一個女子,不跟男子避嫌,難道還要主動過來照顧自己的姐夫麼?
這件事不論怎麼說都有點說不過去。
“娘,我害怕。”
馥妙旋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保持自己的演技。
而在樹上看到這一幕的馥佩瑤,都忍不住想笑。
不過話說回來,想必在場的看官們都很辛苦吧,明明馥妙旋的名聲已經臭了,是什麼樣的為人大家都清楚。
今日卻又指赫棣景輕薄了她,為了進入世子府,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大概也是因為沒有了名聲,如今連自己的清白都不重要了。
馥佩瑤想到這,不禁暗暗嘆息,再看看其他人的表情,尤其是站在後面的,他們看著馥妙旋的舉止再看她的表演,努力的忍著自己的發笑,可見是辛苦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