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的瞟了眼遠處坐在高臺上的朱棣,朗聲笑道:“諸位都聽到了吧,剛才是小王爺看錯了,沒有這回事。”
說著又擺了擺手,“都散了吧,別聚在這裡了。”
“現在這射柳大賽可還沒結束呢!”
這時在場的官員們聞言紛紛點了點頭,隨後朝著四面八方散開,該牽馬的牽馬,該看戲的看戲,故意裝作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但是內心的各種四旋還在不斷地翻騰。
而一直跪在地上的那名紅袍小太監見眾人散開,瞟了朱高晟背影一眼,隨後也撣了撣土站了起來,麻溜的重新回到那棵老樹旁邊。
站在臺子上面宣讀名冊的太監不著痕跡的瞅了一眼坐在首位上的朱棣,看他的臉色沒有人熱奈何的異常,也沒有暫停比賽的意思。
瑜伽室便開啟手中名冊,看了兩眼,才掐著嗓子高聲喊道:“射柳大賽繼續。”
“下一位,請兵部楊建楊大人入場。”
伴隨著小太監話音剛落,一名身著青衣中年男子縱馬進場。
這時剛剛看了一場大戲的眾人也慢慢的將對紀綱探究的視線紛紛移開,很識趣兒的看著場內。
很快場上比賽正便進行的如火如荼,場上縱馬的官員也都換了一個又一個。
但是漢王在上面臉始終很是陰沉,皺著眉頭看著場內,一雙鷹眼若有若無的沒事兒就往紀綱那邊瞟。
隨後沉聲道:“老三,那紀綱是你的人吧。”
趙王聞言一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朱棣的臉色,看著朱棣的表情並沒有什麼異常,不禁鬆了一口氣。
方才場上鬧出的動靜那麼大,他們自然也都看見了。
不過這次朱高晟這小崽子難得做件人事兒!
剛才紀綱的這番作為完全就是不將他們老朱家放在眼裡,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這番動作其實是在測試這朝廷中有沒有人敢跟他作對!
而且這紀綱還是北鎮撫司的錦衣衛指揮使,現在北鎮撫司屬他趙王管,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雖然現在只有老二說了出來,但是明眼人都覺得紀綱是他的人。
想著趙王再次小心翼翼的瞟了眼朱棣,同時在心裡暗自下定決心道,他絕對不能認,紀綱要作死跟他有啥關係!
趙王當下心裡便做了決定,一定要把自己摘乾淨了,眼睛一轉,隨即豎起眉毛漲紅著臉擰了漢王一眼, “老二,這飯可以亂吃,但是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人家紀綱是正三品大員,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完,又一臉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我一個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去就藩的藩王,哪指揮的動人家啊。”
漢王擺了擺手,瞟了眼朱棣,“跟你沒關係最好。”
朱棣看著冷汗直流的趙王只是笑了笑,沒有什麼言語,就是這笑,直給趙王笑的直發毛,當下擦著冷汗在心裡給紀綱罵了個狗血淋頭。
但是射柳大賽並未受這個小插曲太大的影響,場上還是熱鬧非凡,喝彩聲和嘆息聲接連響起。
場上人來人往,換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也換了一批又一批的馬。
很快射柳大賽便迎來了尾聲。
紅袍小太監瞧著場上的一人一馬下場之後,正準備按照先前的流程再次開啟手中的名冊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