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官家果然是十分的勤政。外面的那些民眾都對這位官家十分的愛戴。
不過此時,也是露出了老態。
四人拱手見禮:“見過官家。”
但上手的官家一直沒有說話,專心的批閱奏摺,彷彿手中的這一本奏摺十分的讓人入迷,以至於官家都不知道他們四人已經進來並且見禮。
四人也不敢動作,只是保持原本見禮的那個姿勢,一直等待著。
好長一陣,官家都沒有動作,四個人的額頭上都已經沁出了汗珠。
若只是單純的站著,這種動作並不會讓人覺得很疲憊,可惜他們拱手見禮,這種動作顯就顯得比較疲憊了。
盛如松用餘光瞥了一眼葉恆,這件事情不用問,肯定是官家在敲打他們幾人。
葉恆也反應過來,恐怕這是官家已經知道自己從陳州回來下了船,到了碼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騎了馬往家裡趕,並且在家裡呆了一個多時辰,等著大娘子生了孩子之後這才出來進宮面聖。
心中腹誹,不過葉恆也不敢表達出來,生怕自己的表情被官家看見了,到時候又是一樁罪。
不過心裡葉恆也在想著,若是年輕時候的官家,怕是做不出這個事情來。關鍵還年老,才會處處注意這些事情。
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從心底冒出來,十分的荒涼。
人在不同的年齡時期,所注重的事情自然是不一樣的,年輕時候的官家勵精圖治,肯定想的是如何把國家治理好。
而如今的官家們年事已高,又立了太子,怕是沒有多少年可好活的,所以作為官家開始注重身後事,也注重朝堂的穩固以及權力的更迭。
今天的這種打壓行動,不得不說,官家其實也沒有責怪的吸死你。
只是在向外表達一種態度,即使是林如海的女婿們,也必須要按照規矩來。
葉恆想到的事情,盛如松也想到了,雖然心中震撼,不過表面卻沒有任何的表現。
也是最近幾年,因為在地方官官場上歷練出來了。
陳宇澤是個心思靈透的人,他自然也想到了這些,不過經過了明致侯府的事情之後,又經歷了家庭的變遷,陳宇澤對這些事情也是十分的擅長。
內心雖然很震撼,不過表面上卻是一點反應都看不出來。
唯獨王厚德出身不高,做官也不如其他三位。心中想著什麼,表面上就透露了出來。
等了好一陣就在四人都站不住了,官家才抬起頭,看著四人抱歉的說道:“人老了這精力就不行了,不過是一份奏摺,看著看著就入迷了,四位卿家快請起,真是對不住。”
身為臣子,四人自然不能有怨懟。
況且官家還為此事道了歉,姿態做得很足,四人都是拱手連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