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江一側是怒江,另一側為沼澤地,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陳軍進攻的阻礙除了地險,還有兵力。
周位正領四萬人守在裡面,怎麼看胡江都不會被拿下。
但衣沐華清楚鹿王從不打沒把握的仗,他帶兵到此,必有可以攻下的計劃
她正想著,一隻冒氣的烤兔橫在面前,周孝正見她不吃,便把肉拿過來。
衣沐華接過,撕開了塊肉往嘴裡送。
周孝正坐她身旁,“正想鹿王怎麼攻胡江吧。”
衣沐華點頭,“表面上看,陳軍一點勝利的可能都沒有。”
“正面進攻沒有,側面呢?你寫給我的兵書上說,成功的進攻向來由側翼發動,我想他們會從側邊。”
“不錯啊,你還記得很熟。”
“這兩年也沒別的事做,只好練槍,研習兵法。”
周孝正滿臉傷感,衣沐華調侃道:“別抱怨了,看看我,你比我幸福多了,我還得種樹呢。”
有人比自己慘,周孝正的傷感立即褪去,“虧得你種樹,否則我們也不會覺察獄營有異樣。”
衣沐華:“這鹿王真是厲害,收買了獄營的兩個獄長,這兩人都肯替他賣命。”
周孝正:“是啊,此人心機重,和大陶國的軍師有一比。”
談及大陶國軍師,衣沐華不禁打寒顫,兩年前在長久,他說一切只是剛開始,不久後她便入獄。
衣沐華覺得自己入獄,也許有他在背後推波助瀾,如果是,大陶國軍師真是個可怕的人,“大陶國的軍師和大陳國的鹿王,都謀略深的人,你覺得他們誰能稱得上天下第一謀?”
“兩人都不稱不上,在我心裡,第一謀另有其人。”
周孝正眼睛看著衣沐華,衣沐華愣了愣,擺手道,“我可沒這種能力。”
周孝正也不說話,衣沐華腦子靈光一閃,“我知道了,大陳國要從沼澤地攻入。”
“你怎麼確定是沼澤地而非怒江?”
“他們沒有船,所以不可能從怒江,剩下的便只有沼澤地了。”
猜到鹿王的計劃,衣沐華等人繞到胡江一側,但見沼澤地上上方有三條粗鐵鏈。
一隊陳軍抱著鐵鏈,慢慢滑到對面。
原來陳軍不動,是為了等鐵鏈搭建好,一旦鐵鏈搭建成,陳軍就可順鐵鏈穿過沼澤地,出現在胡江一側,發動進攻。
周位正並不認為陳軍能穿過沼澤地,故而只盯正面的陳軍,完全忽略還有一隻隊伍打入他們的側面。
衣沐華一面放訊號,引周位正注意,一面斬斷鐵鏈,阻止陳軍穿沼澤地。
訊號一出,衣沐華等人也暴露自己,鹿王見沼澤地有異動,立即率兵援助,發現衣沐華等人,惱怒之下殺令。
衣沐華等人邊打邊走,鹿王等人一路緊追。
周位正帶軍到沼澤地旁,見到一隊陳軍,忙命人斬殺,帶殺光陳軍,見對面陳軍追殺一群人,料想是這些人通風報信,派人援救。
忽然一人說道,“爺,這些人裡面有衣沐華呢。”
衣沐華是周家的仇人,是以大家都認得她。
聽到衣沐華三字,周位正切齒,喝住他的人,“衣沐華死有餘辜,不必救了。”
周家軍剎住腳步,退到周位正身後。
周位正觀看一陣,有人來報,“爺,龍閩侯到。”
話音落,公孫束趕來,見地上有陳軍屍體,問道,“周將軍也料到陳軍從側面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