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客氣,公孫束自然不能失禮,“既然四皇子說了,我們恭敬不如從命。”
大家坐定,木次眼掃了一圈菜,“這麼才這幾個菜,太寒磣了,初荷,你不是會做糕點麼,快去做一些,給表哥他們嚐嚐。”
初荷愣了愣,“現在嗎?”
他已經迫不及待與衣沐華公孫束談論正事了。
木次頷首,“你做的糕點好吃,一定的讓他們嚐嚐。”
聽聞夫君誇讚,初荷臉頗為得意,“好,我去做,你們稍等。”
她毫無戒心離去,待她的身影消失,木次擺手,下人們紛紛退去。
花廳僅剩三人時,木次笑了笑,“其實這次請兩位來,是有時相求。”
衣沐華抿笑,“看出來了。”
木次拍手,“既然你們猜到,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向請二位助我登上王位。”
公孫束和衣沐華呆了片刻,完全沒料到木次請他們來是這個目的。
公孫束緩緩道,“大平國一向不干預別國的政事。”
“侯爺,你別急著拒絕,且聽我把話說完,這並非政事,是交易。”
“什麼交易?”
“若是大平國能助我登上王位,往後十年大平國向我們購買大米,我們可以降價一成。”
每年大平國向大樂國買米,若是降一成,能節約幾千萬兩銀子。
這個交易確實夠吸引人。
公孫束看衣沐華一眼,衣沐華微微搖頭,木次瞧在眼裡,沒等公孫束開口,“侯爺,這筆買賣你們只賺不賠呢,你好好想想,十年,十年你們能節省多少銀子啊。”
公孫束猶豫,“這確實很誘人。”
衣沐華想起平成王之前話,說道:“此事幹系重大,我們需稟報聖上,他來做決定。”
木次擺手,“我辦事就這兩天,等他回信,我早就辦完了。”
他好不避諱說這兩日,衣沐華著實吃驚,老國君屍骨未寒,他就奪權,未必太不近人情,但轉念一想,帝王家的人,權利才是最重要的吧。
公孫束沉默,衣沐華又道,“出來時,聖上叮嚀我們只觀禮,別的不要做。”
木次見衣沐華又拒絕,瞪她一眼,“我與侯爺說話,你插什麼嘴,這沒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他不耐煩擺手,衣沐華心裡登時來氣,出去就出去,才不稀罕與謀權的人同席呢,她猛然站起來,大步往外。
在外面站了片刻,公孫束出來,她見木次沒有送客,料想公孫束沒答應。
兩人出來後,衣沐華說道,“莫非你真的想答應四皇子?”
公孫束搖頭,“我遲疑不過是給他面子,難道你真以為我會贊同謀權篡位的人?”
衣沐華恍然,若公孫束像自己一樣拒絕,心裡必定懷怨氣,在外交方面,她確實不如公孫束。
她笑了笑,摟著公孫束的胳膊,“我誤會了你,對不起啊。”
公孫束抽走,衣沐華嬌滴滴道,“別生氣了,下次我再也不懷疑你了。”
“快放開。”
衣沐華抱更緊,“不放。”
公孫束正要開口,旁邊傳來一陣粗暴的聲音,“那邊抱在一起的人給我站住,眼不看這是什麼時候,敢公然在抱一起,活膩了。”
大樂國國喪期間,不允許任何親密之舉,衣沐華忘了這茬,眼下被抓個正著,那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