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沐華呆住,公孫束先問,“怎麼會這樣?”
“他挨不住方孔的拷問,就,”顏喜說不下去,衣沐華和公孫束往天牢趕。
走進牢房,一股血腥味撲鼻,但見黃岩頭全身血肉模糊,頭歪在一側。
衣沐華不死心,上前探脈搏,脈搏全無,他真的死了。
方孔一直低著頭,解釋道,“他身上有傷,動刑沒多久,他便,”
“他死前吐露過什麼?”
方孔擺頭,衣沐華沉吟,方孔說道,“抱歉,是我失誤,我這就進宮見聖上,請他責罰。”
話未了,人已經衝出牢外。
衣沐華相信方孔是無心之失,便叫了他兩句,不過他沒有回頭。
公孫束擺擺頭,暗示讓他去吧。
顏喜心急,“黃岩死了,這下可怎麼是好。”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衣沐華一時間心亂如麻,也不知該怎麼辦。
公孫束說道,“他不是留下手帕麼,或許能從手帕上找到蛛絲馬跡。”
衣沐華將手帕拿出來,三人一起研究,試過詩開頭的第一個字,連在一起不成句,又試詩尾,也是不成意思。
他們又是火烤,又是溼水,還是發現不了手帕的秘密。
顏喜不由洩氣,“該不會手帕沒有秘密吧?”
衣沐華擺頭,“當時黃岩的神情慌張,不像是裝出來的,它一定有問題。”
至於是什麼,她們暫時不清楚罷了。
衣沐華忽然想到,黃岩身上有傷,行走需要人攙扶。
手帕既是他的上方給他,兩人必然接頭過,只要問黃岩身邊的人,他們去過什麼地方,興許能查到些線索。
衣沐華立即叫黃岩的幾個隨從到跟前,根據隨從所說,黃岩回來後,,哪也沒去,只進宮見過聖上。
衣沐華和公孫束互視一眼,都想到也許太陽在宮裡的可能。
衣沐華問道,“除了見聖上,他還見過誰?”
“在回來的路上,我們遇到了蘭貴人。”
蘭貴人是黃岩的姐姐,黃岩遇到她應該會寒暄,衣沐華問,“你們說話了吧。”
“說了,蘭貴人見公子傷得重還哭了呢。”
“兩人關係很好?”
“是的,蘭貴人與公子是一母同胞,關係比其他人親切些。”
“方才你提到蘭貴人哭了,她應該有擦淚吧,用的是這塊手帕嗎?”衣沐華拿出從黃岩身上搜出的帕子,隨從擺頭。
“我們站得遠,沒有看清。”
蘭貴人是平成王的寵妃,在沒有確切證據前,衣沐華不能直接問,否則是要倒黴的。
衣沐華才剛會信城,很多事沒有做,可不能再碰刺。
顏喜見衣沐華沉默,天真道:“既然遇到蘭貴人,我們去問蘭貴人身邊的婢女不就成了麼?”
衣沐華擺頭,“若是查到還罷了,萬一不是,往後你我都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