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行到公孫束面前,“不知侯爺到來,多有失禮,請多包涵。”
公孫束客氣道,“哪裡,是我們冒昧,還望見諒。”
長公主請眾人坐下,命人奉茶,小名站在她身邊,一雙眼睛在幾人中來回移動,很是好奇他們會說什麼。
“侯爺遠來,不知所為何事?”
“眼下大平國處於水深火熱中,公孫束厚顏到貴國借兵。”
“恕我直言,此事沒有可能。找我之前,想必你們見過我皇妹了,連她都不肯,我這也行不通。”
公孫束點頭,“長公主可聽說過唇亡齒寒?三國佔領我大平國,下一個目標興許就是大麴國了,大麴國鹽礦多,他們覬覦良久,難保他們不會在拿下大平國之後,攻大麴國。”
長公主微微擺頭,公孫束不明是何意,長公主說道,“鹿王已經給我們來了信。”
她說得隱晦,公孫束和衣沐華立即明白過來,鹿王知他們會用唇亡齒寒的理由勸說大麴國,便以書信安撫大麴國。
大麴國本就不願打仗,鹿王的信,更是堅定此念頭。
鹿王此舉,無疑是封鎖大平國唯一的活路。
公孫束面色微僵住,長公主又道,“抱歉,借兵之事我們無能為力。”
沒有援兵,大平國不可能抵抗得住三國圍攻,公孫束自然不能輕易放棄,“長公主,鹿王之言不可輕信,退一步說,大陳國不攻打你們,其他兩國呢?鹽礦是其他兩國稀缺之物,他們不可能不垂涎,請長公主三思。”
“出兵之事是父王決定的,我難以左右。”
說到底,長公主依舊不信三國危害大麴國。
衣沐華尋思,既然談危害沒用,何不利誘之,“長公主,這些年大麴國憑藉鹽礦富饒,百姓生活十分富裕啊。”
長公主點頭,不明衣沐華為何沒由來談及,衣沐華又道,“大麴國雖富饒,可整體國家收入來源單一,不知長公主可曾想過改善?”
“鹽礦取之不盡,我們何必多愁?”
“正所謂天災不可測,一次颶風就能毀滅整片沿海,說句不大吉利的,假如有一日,颶風降臨,覆滅沿海所有鹽礦,大麴國會如何?”
鹽是大麴國賴以生存之物,失去後大麴國必然癱瘓,長公主下意識迴避,“不可能有這天。”
衣沐華說道:“天災最不可琢磨,與其否定這一天的到來,不如儘早做準備。”
“不知侯爺夫人有何高見?”
“天災不可防禦,我們只能改變可以改變的,比如改變大麴國的單一的經濟。”
“大麴國可耕種地少,除了鹽礦,還能做什麼?”
“錢莊。”
在場人均是一愣,大麴國有錢莊,怎麼說錢莊能改變大麴國的情形呢。
“大麴國國人富裕,你們可以鼓勵百姓將錢存入錢莊,錢莊用大家的錢拿到別國投放,以錢賺錢。”
這主意新奇,勾起長公主興致,長公主問道:“這以錢賺錢的好事,別國怎麼可能允許我們進入?”
公孫束說道,“可以,若大麴國肯借兵,我們大平國就准許。”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關尤插話,“你們就不怕我們將你們的錢全賺走了?”
公孫束笑道,“若你們能把錢全賺走,那也是你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