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有理,西候頗是難做,衣沐華說道,“渡胡江唯有此計,若不冒險,我們便無法過去,信城危在旦夕,我們只能一搏。我願以立軍狀,如不成功,甘願以死謝罪。”
衣沐華信誓旦旦,西候唯有賭一把,“就按衣沐華說的辦。”
“謝侯爺。”
“你別謝太早,假使你失敗,我便要你的命。”
衣沐華恭敬一拜,退出營帳。
西候軍中的細作將衣沐華鎖船渡江之事傳給胡江城內周行正,周行正本就不把衣沐華放在眼裡,聽說她的計謀,暗暗冷笑,還以為衣沐華多聰明,沒想到用了最笨的辦法。
周行正命人準備火油,裝入小船之中,隨後逆江往北,抵達西候軍駐紮地的西邊。
南風不起,周行正便借水流,待衣沐華的船要渡江之事,周行正便發出訊號,讓裝有火油的船順水東流,燒衣沐華的船。
三日後,西候軍所有的船都頭尾相連,形成船鏈,衣沐華號令西候軍乘船南下。
周行正令三軍在胡江南岸嚴陣以待,西候軍的船過江中,此時有人來報,公孫束領兵穿過沼澤地,攻破了沼澤地的防兵。
周行正尋思船鏈有火船攻,必過不了胡江,一隊兵應付即可,便分兵到南邊沼澤地,全力殲滅公孫束一行熱。
眼見西候的船近在眼前,周行正立即發訊號,暗示火船可攻。
但見火船如浮葉,順流而下,直逼江中的船。
西候等人見幾只船靠近船鏈,大驚失色,其中一人嘆道,“我早說鎖船有危險,你們就是不聽,現在好了,火一起,船立即燒著,倒是什麼都沒了。”
“老侯爺,您不該信她的呀,說不定,她就是對方派過來的。”
“不錯,她是細作,我們被她矇蔽了,她是來毀我西候軍的。”
這些老兵咋咋呼呼,西候沉默以對,他們叫喊了一陣,西候實在忍不住了,“都給我閉嘴,沒看到火沒有燒著嗎?”
這些人愣了愣,他們驚呼之際,船確實沒有起火。
按理說船應該燃燒了才對,怎麼半點火都沒有?
原來衣沐華早知周行正在西候裡安插眼線,故意放出鎖船的辦法,讓眼線通風報信,也猜到周行正不借風,而會借水流。
是以她派顧平一行人,在上流處埋伏,等周行正的人到後,顧平等人將其殺了,將火船裡的火油換掉。
此時火船裡空空如也,根本沒有火油,即便點燃,也不會燃起洶洶大火。
周行正見火船沒有燒著,心裡萬分著急,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計謀被衣沐華識破,切齒大罵衣沐華和公孫束。
此時船皆北風抵達胡江邊,西候軍跳出,與岸上的敵軍廝殺。
西候人多,周行正忙調將南邊的兵調來,可惜大勢已去,周行正兵敗。
周行正見贏不了,領殘兵棄城而走,胡江城落入衣沐華公孫束手中。
奪下胡江城後,西候叫來公孫束和衣沐華,“眼下我們雖贏了,但局勢依舊沒能扭轉,探子來報,大陶國已經調兵,朝我們而來。”
衣沐華和公孫束心中一沉,樂軍未除,又來大陶國,光憑西候軍,絕贏不了。
“爹,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西候特地叫兩人前來,公孫束知他心裡有數,直接問道。
“我想你去一趟大麴國。”
向大麴國借兵,這是大平國唯一的出路。
只是西候面色嚴肅,似乎並不簡單。
公孫束知西候還有事沒有透露,“爹,還有什麼話,你一併說了吧。”
西候看向衣沐華,“你是不是效忠大平國?”
“我為大平國赴湯蹈火,難道還不能說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