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金鋪的後堂坐下,陳老闆命人奉茶,孟曉飛心急,“陳老闆,你要我們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陳老闆笑了笑,拍拍手,他的人拿出一個小黑箱,箱子長一尺寬兩尺,陳老闆開啟箱子,裡面裝滿金條。
“這就是我們要保的鏢物?”
“不是,這是你們保鏢的錢。”
孟曉飛眼睛睜大,倒不是沒見過金子,而是押送貨物的錢一般不會如此高,有這十分之一,便很好了。
莫許白說道:“看來陳老闆要我們保的人不簡單。”
陳老闆頷首,“不瞞兩位,在你們之前,我們還找過其他的鏢局,他們都不敢接。”
莫許白和孟曉飛均詫異,究竟是什麼東西讓同行都不碰。
“我要兩位押送的不是東西,而是一個人。這個人的身份我不能說,你們也不能查,但我可以肯定告訴你們,將有人會來殺他,你們需要將他送到大陶國。”
孟曉飛沉吟片刻,“會有多少人來殺他?”
“不知道,也許是一個,也許是一百個。”
“看來此行很危險啊。”
“富貴險中求,若不危險,兩位也不會得到如此豐厚的酬勞。”
孟曉飛看一眼莫許白,“此事我們得回去好好商議。”
陳老闆愣了愣,“你們兩個一個是大當家,一個是三當家,怎麼還需回去商議?”
陳老闆的話擊中莫許白,沒等孟曉飛說話,他先搶話,“我們可以做主,這鏢我們接了。”
孟曉飛震驚,低聲道,“許白,這鏢很危險。”
莫許白微微擺頭,“可是他給的錢多啊。”
“兄弟們跟著我是為混口飯吃,咱可不能送他們入險境。”
“聽著危險,也許實際上不危險呢,富貴險中求,不賭一把,怎麼撈大錢。”
換做以前,莫許白不會接,但方才孟曉飛下意識想回去找衣沐華商議,莫許白心裡有了氣,便負氣接下。
孟曉飛擰眉頭,“衣妹子不會答應的。”
他的話等同火上澆油,莫許白臉一沉,“大哥,寨子是你我說了算,她只是四當家。”
“話是這麼說,可我們寨子一向有商量。”
“未必吧,當初她要收留人,我不同意,最後你們還不是收了進來。我接這趟鏢,也是想大家不餓肚子。大哥這一箱子金條,夠我們吃喝一年了。”
“可危險啊。”
“素問鐵漢寨裡個個是英雄好漢,勇猛無比,我本想別人不敢接的活,這鐵漢寨肯定敢接,沒想到你們也如其他人一樣膽小,所謂的鐵漢不過是一群鼠輩之眾人罷了,你們走吧。”
“你說誰鼠輩呢,大爺我刀一出,嚇尿多少人。”
“可你不敢接鏢。”
孟曉飛頓了頓,莫許白趁機道,“大哥,我們鐵漢寨的名聲可不能毀,這鏢還是接了吧。”
孟曉飛受不得陳老闆的激,加上莫許白從旁勸,便接下這鏢。
回到寨裡,衣沐華上前打聽他們是否騙過公孫束,孟曉飛點了點頭,但不敢看衣沐華眼睛。
衣沐華見他目光閃爍,誤以為出了岔子,“大哥,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別藏在,有事大家一起扛啊。”
“真沒事。”
衣沐華看向莫許白,莫許白說道,“你放心,公孫束沒有起疑。只是我們回來的路上,接了一趟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