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頓住,“你搞錯了吧,我就是一個大夫,怎麼會是大陶國軍師。”
“有兩點,首先是你身上的藥味,我們查過,你先天患病,需長期服藥,所以你身上總有股藥味,我第一次在長久遇見你的時候,你在帳篷內燻藥,就是想掩蓋這股藥味,但我聞到了。”
“也許是你聞錯了。”
“光這一點是不足以說明,但第二點是茶,你當時請我喝的茶,與我婆婆請我喝的茶是同一種,兩點結合在一起,你的身份就暴露了。誰都料不到,大陶國軍師會是個外面看上去柔弱的大夫。”
徐意笑了笑,“一開始你並沒注意到我,是發現不對勁才查我的吧?”
衣沐華點頭,“因為你侍奉我婆婆,我們從沒懷疑過你,你說我公公有病,說需要換腎,我們全都相信,直到那日,你換走了枯萎滕。那枯萎滕上有你身上的藥味,你一開啟盒子我就聞到了,若它是自己在盒子裡發黴,該有的是黴味。”
“這點倒是我疏忽了。”
“枯萎滕的藥味只是讓我們覺得納悶,真正令我們起疑的是,你沒有讓我們準備冰塊。若要換腎,需準備冰塊來寄存取出的新鮮腎,否則腎容易衰壞。你以為我們不知道這點,所以就沒有讓我們準備。”
“世上只有藥谷的人才懂換腎之術,你不是藥谷的人,你又如何知道?”
衣沐華說道:“之前我們曾去過藥谷,梅映輝看過龍谷主的手札,他知道換腎需要冰塊,特地派人運來,誰知你完全不讓我們準備,我們這才覺得事有蹊蹺。”
事關重大,衣沐華寫信送藥谷,詢問龍谷主。
龍谷主回信,他們才確信徐意本就不打算換腎。
懷疑徐意後,衣沐華和公孫束不解他做這些的意義,直到發現他是大陶國軍師。
徐意給西候治病,是想拖住公孫束,讓大陳國和大陶國的軍隊攻佔木魚島。
打從徐意現身,他就計劃離間西候與公孫束夫婦,而後再聲稱西候病危。
什麼腎衰竭,換腎,全是徐意拖延用的招數。
衣沐華和公孫束及時覺察,找個大夫醫治西候,又換了藥,才沒有陷入徐意的陷阱裡。
西候說道:“阿束,站著幹什麼,趕緊抓住他。”
公孫束擺手,護衛進來準備綁徐意。
徐意笑了笑,“你們未免太小看我了,若非有準備,我怎敢一個來?”
西候冷眼橫他,“哼,我倒想聽聽,你還有什麼招數。”
“西候,難道你不介意西候夫人的命?”
西候愣了愣,他看向衣沐華,衣沐華微微擺頭。
他們發現徐意不對勁的時候,西候夫人已經失蹤,她派人在西盛搜,卻沒找到。
徐意笑道,“我死了,她也不會活著。”
衣沐華切齒,“我娘視你如己出,你真狠心害她?”
徐意:“我是她兒子,我死了,她也活不成,我若活著,她自然好好地。”
公孫束想了想,“我放你走,你將她交出來。”
徐意點頭,公孫束押著他出門。
衣沐華欲跟去,西候叫住她,“沐華你留下,這事讓阿束去辦。”
“爹,您有何事吩咐我?”
衣沐華知西候開口,必然還有別的事做。
“依你看,徐意在大陶國的地位如何?”
“大陶國軍事全仰仗徐意,他對大陶國而言是脊柱。”
“若這根脊柱斷了呢。”
衣沐華倒吸氣,“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