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衣沐華帶徐意進西侯府先見公孫束。
徐意見到公孫束行禮,“公孫束公子。”
“家父的病,拜託徐大夫了。”
“受人所託,會盡力而為。”
這人自然是指西候夫人,公孫束淡淡道,“她還好吧?”
“一切安好,之後再沒有犯過病。”
公孫束蹙眉,衣沐華知他不悅,笑道,“爹在裡面等著了,還是先請徐大夫好好看看吧。”
徐意點頭,衣沐華連忙領他去西候房間,就此岔開了話。
徐意診斷時眉頭深鎖,西候問道,“我的病還能不能治?”
“小人不敢說大話,有五成機會。”
五成對於西候而言,已經是很大的希望,畢竟連公孫束的師叔都說沒有可能了。
西候問道:“需要多久?”
“少則一年,多則三年。”
西候點點有,衣沐華和公孫束看出,他心底有些期許。
西候叱吒戰場多年,自然不願臥床而死,有機會恢復,他比誰都高興。
不過方才徐意眉頭深鎖,衣沐華和公孫束認為另有情況。
趁著徐意出房寫藥方之際,衣沐華和公孫束追出來,衣沐華問道,“適才你眉間深鎖,是何緣故?”
不等徐意答,公孫束插話,“莫非剛才的話只是安慰我爹?”
徐意:“方才的話是沒有半點虛言,只是,西候另有疾患。”
衣沐華和公孫束呆住,公孫束問道,“是什麼?”
“我且問你們,西候大人的小便是不是很少,且發黃。”
衣沐華仔細想了想,與西候一起時,確實很少看到他小便,但伺候西候小便的人不是她,她也不大清楚,“這事得問伺候他的人,他更瞭解。”
公孫束將西候身邊的人找來,徐意問起小便,下人都說西候小便少,小便也有發黃現象。
徐意說道,“初步懷疑,西候的腎慢慢衰竭。”
公孫束:“不會吧,你是不是診斷錯了?若他身體有別的症狀,上回我師叔來,不可能沒有發現啊。”
徐意:“這個現象是早期,也是剛有的。侯爺無法行走,覺得下人伺候小便有失體面,遂少飲水,少小便,久了就會引發這個病,上次公孫公子的師叔來,西候還沒有病太久,故而沒有顯現。”
公孫束:“發現得早,能治嗎?”
徐意:“我盡力而為。”
公孫束全身緊繃,衣沐華握著他的手,給與安慰。
此後,徐意常出入西侯府,他對西候的病十分上心,還包攬了按摩的事。
衣沐華畢竟是女子,不大方便時刻陪在西候身邊,徐意是男子,又是大夫,有他陪西候,比衣沐華更好。
徐意也會下攻守旗,沒事的時候就陪西候下,衣沐華見徐意陪西候,她怕西候夫人一個人無聊,就去陪她。
這日,衣沐華回到西侯府,進門就便見到西候,他臉色黑如炭,看樣子就知他一場惱怒。
衣沐華屏息走近,“爹,你怎麼在外面吹風啊,我推您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