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中正氣結,"你們這些蠢人,抓她是鐵證如山,誰冤枉她了。”
“你們這些當官的,心眼多得很,定是怕她功勞大,蓋過你,故意找茬的。”
“胡說八道,我們是按照證據說話,再說了,如果沒有證據,她會不反抗?侯爺肯讓我帶走她?”
週中正的話不無道理,大家相繼沉默,週中正又道,“她就是細作,騙了所有的人。”
林虎看著衣沐華,“侯爺夫人,您倒是說句話啊,您說不是,我們就相信您。”
旁人附和,“對,只要你一句話。”
衣沐華淡淡道:“我從沒做過對不起大平國的事。”
林虎:“我就說,您定不是細作。既然你不是細作,為何甘於上手銬?”
“其中有些誤會,待日後澄清後,你們自然會明白。”
衣沐華的話,眾人深信不疑,週中正見大家信賴她,心裡頗不悅,催促衣沐華登船。
公孫束跟著衣沐華,大約是怕週中正刻薄她,有公孫束相伴,船上幾日,週中正倒沒有為難衣沐華。
一行人剛著陸,周孝正出現,他走到週中正面前,“二哥,你不該抓她。”
見到周孝正,週中正以及衣沐華夫婦皆是一愣,周孝正身為邊陲之將,不該擅離職守,若被敵人知道,此時破關,那就糟糕了。
週中正斥責,“你來做什麼,快回去。”
“我聽說你抓了衣沐華,我來勸二哥你放過她。”
“證據確鑿,豈容徇私,再說了,我剛抓她,你怎麼就聽到了風聲?”
羅鄴城距離此處有兩日車馬距離,週中正今日抓到衣沐華,周孝正不該如此快就到來。
這顯然是敵人故意放的風。
周孝正這才意識過來,不由呆住。
周孝正本不會輕易上當,但牽扯衣沐華,他便亂了心智。
敵人深知這點,給他下了套。
週中正切齒打了周孝正頭,“你啊你,都多大的人了,收到訊息都不會多想想嗎?”
周孝正垂頭,週中正喝道,“別愣著了,趕緊回去守著,若是羅鄴城有失,你就是千古罪人。”
周孝正看了看衣沐華,週中正恨鐵不成鋼地推他,“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她,好好想想自己吧。”
“哥,她不會是細作,你,別為難她了。”
“是不是細作,聖上自會裁定,你我說了都不算。”
“我,”周孝正的話沒說完,衣沐華打斷他,“回去吧,好好守著羅鄴城。”
周孝正眉頭擰著,“你,我相信你不是。”
“別婆婆媽媽了,趕緊回去,羅鄴城不能無主將。”
周孝正點頭而走,週中正鬆口氣,一直沒有發話的公孫束說道,“你還是讓他自己寫份認罪書給聖上吧。”
擅離職守是大罪,周孝正自己坦白遠比平成王發現來得好,週中正點頭,命人備馬車,準備回信城。
衣沐華嘆道:“這又是鹿王和大陶國軍師所設的陷阱。”
公孫束點頭,“對方步步搶在我們前頭,形勢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