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木魚島,萬追日臉色一沉,"你們故意的吧?”
“我們本就要去木魚島,何來故意一說。”
“你就是存心的。”
上回萬追日在木魚島上敗露是男子,島上的人對他印象尤為深刻,此時他又著女裝,大家定認得出來。
衣沐華笑道,“現在離岸近,要不我讓船掉頭送你回去?”
“你就巴望我回岸,我偏不如你願,去就去,我才不怕呢。”
公孫束插話,“如果你介意,大可換回男裝。”
“不要,我準備了很多漂亮的衣服,不穿浪費了,我就穿女裝,礙他們的眼。”
萬追日說完回船艙,衣沐華嘀咕,“木魚島都不能嚇跑他,看來是真甩不掉了。”
公孫束輕嘆,“我們小心點就是。”
衣沐華點點頭,“水烈他們是不是已經先走了?”
水烈本是衣沐華帶的間派人,後跟在梅映輝身邊學習,深得梅映輝真傳,素描之技雖比不上梅映輝,但也能夠用了。
這次帶著水烈,就是想讓他畫出木魚島周圍的位置,方便衣沐華和公孫束比對圖。
“已經去了,我讓他們邊畫邊將圖傳到木魚島。”
“有他在,省去我們不少事。”
若非身邊有個萬追日,他們也不必大費周章,到底萬追日是不是真知道什麼?
衣沐華正思量,公孫束手摟住她的肩膀,“萬追日到底有何目的,日後自然知曉,你愁著眉,可不像是新婚娘子。”
公孫束所言極是,她不該總惦念,便打趣道,“新婚娘子該是什麼樣子?”
“嬌羞,雙頰泛紅,眼睛含水。”
衣沐華抿笑,“我可以低頭扮嬌羞,兩頰擦粉裝紅,至於眼睛含水,做不到啊。”
公孫束唇角勾起,“含水是難了點,至少眼睛不離夫君。”
“那簡單,我時刻盯著你就成。”
“不是監視,是看著,若發現我看你,你就避開。”
他說著還演示一番,別說,他學得挺像。
衣沐華自愧弗如,“慚愧慚愧啊,不過侯爺你怎麼懂這些。”
“我跟公孫淵學的,你也見過他,他很懂女人的。”
“你為什麼要學這些?”
公孫束頓了頓,“有段日子無聊,就跟他學了點。”
公孫淵和公孫束是兩種人,衣沐華實在想不透兩人為何會一起,正要問,萬追日走出船艙,“你們快來瞧瞧,我這套海棠當季可好看?”
萬追日身了件海棠色的衣衫,衫輕如煙,搖曳落地,煞是好看。
衣沐華如實道,“好看,叫人移不開眼呢。”
萬追日看公孫束,公孫束沉吟片刻,“這樣的長裙穿上島,會弄髒吧。”
女人只管漂亮,而男人在乎實用。
人家問他漂不漂亮,他卻只想著弄髒,衣沐華暗笑,萬追日氣得叉腰,“只回答好不好看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