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沐華快兩步上前,但見西候夫人摔倒在地,眼睛緊閉。
喊了她兩聲,沒有應答,像是昏倒了。
衣沐華連忙背西候夫人回客棧,圓了大師還沒走,衣沐華將他請到客棧,讓他給西候夫人看病。
圓了大師檢視後,“碰傷了頭,休息一陣自會醒來。”
衣沐華拍胸口,圓了笑道,“沒什麼大礙,你不必害怕。”
“您是不知道,公孫束緊張思姨,若她有三長兩短,他可饒不了我。”
“這話倒不假,若她有事,你肯定捱罵。”
衣沐華笑道,“圓了大師,您不是應該安慰我麼?”
通常人見對方擔憂,都會好言開導,圓了大師卻沒有,
“大家是自己人,也不必說虛話了,我可聽說了,小巴巴要娶你。”
衣沐華抿笑,床上傳來動靜,兩人回頭,但見西候夫人睜開眼,看著兩人。
正要問她渴不渴,西候夫人開口問,“你們是誰?”
衣沐華和圓了一愣,衣沐華尋思她該不會失憶了吧,登時慌亂,“思姨,我是沐華啊,您可別與我開玩笑。”
“沐華是誰。”
西候夫人神色茫然,完全不是裝的樣子,衣沐華拉了拉圓了大師,“大師,您不是說沒事麼?”
圓了大師示意衣沐華冷靜,他走上前,“夫人,我懂些醫術,我幫您看看如何?”
西候夫人擺頭,“我兒呢,我要我兒。”
“你兒不在,眼下讓大師幫您看看吧。”
“我兒去哪了?他是採藥沒回來嗎?”
衣沐華猜她的記憶回到藥谷的時候,順著她的話說道,“嗯,他走前交代我們照顧你,方才你磕破了頭,得好好瞧瞧。”
聽說是她兒子的交代,西候夫人才肯伸出手,圓了把脈後,面色無比凝重。
圓了把過脈,吩咐西候夫人好好休息,往外走,衣沐華連忙跟上去。
“大師,思姨的記憶怎麼又亂了啊。”
公孫束才走一日,西候夫人就復發,衣沐華不知怎麼跟公孫束交代了。
“哎,她的內心鬱結,憂慮重重,這才導致病復發。”
“怎麼可能,她一直吃你的藥,怎麼會惡化。”
“藥是輔助,最重要是心。這些日子小巴巴緊盯她,讓她心裡產生緊張,無形中加重了病。”
“那,能治麼?”
“不知,但她不能再受任何壓力。”
言外之意是不能再提公孫束,衣沐華意會點頭,圓了大師又道,“眼下我們就順著她的話,不要辯解,順著她的意思,再配合針藥醫治,我看有可能恢復。”
隨後幾日,衣沐華小心照料西候夫人,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她說她兒子,衣沐華就誇讚,西候夫人心情平靜,但半個月過去,卻沒有恢復的跡象。
公孫束來信說已經在回西盛路上,他問起西候夫人情況,衣沐華不敢說實話,只能騙他一切安好。
一邊是西候夫人毫無轉好,一邊是公孫束歸來,衣沐華真不知如何面對他回西盛。
這日衣沐華和西候夫人路過一家香料店,西候夫人想買香料,衣沐華自然陪她進店。
店內香氣四溢,西候夫人卻覺得店內的香十分普通,她本是皇室貴族,從小用的香料都是上乘,自然也瞧不上店裡的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