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西候府,找了家偏僻的客棧住下後,衣沐華說道:“線索是一黑一紅,想必虞山的位置需要兩者相結合,我們想得對方的一紅,首先得丟擲一黑。”
公孫束思索一陣,“此時可以讓我的堂弟公孫淵辦,他假意獻出一黑,讓孫副將交給對方。”
衣沐華順著話道,“然後我們跟蹤孫副將,而後找到對方。既然一黑是假的,他解不開其中玄機,定會不時拿出來琢磨,到時我們就有機會奪這一紅了。”
兩人商定後,公孫束暗中聯絡他的堂弟。
公孫束的堂弟公孫淵收到信後趕來,聽完兩人的安排,笑嘻嘻道:“哥,你們這招拋磚引玉不錯啊,那我該拿何物給孫副將啊?”
衣沐華指了指桌上的硯臺,公孫淵拿在手裡,掂了幾下,差點落在地上,好在衣沐華眼疾手快接住。
公孫束陰沉著臉,公孫淵賠笑,“失手,下次不會。”
對方是人精,他們自然不能用新的硯臺來敷衍,這有年頭又沒用過的硯臺如鳳毛麟角,找到這硯臺可謂費盡千辛萬苦,故而公孫束才如此嚴肅。
衣沐華將硯臺放在桌上,“這種老硯臺不好找,你摔了,我們可找不出第二個。”
“大嫂,你放心,我絕不會再讓他遭受一點損害,就是我頭壞了,都不能讓它壞。”
衣沐華糾正,“我們尚未成親。”
“反正你們早晚要成的嘛,我提前叫了。”
公孫淵油嘴滑舌的樣子無比熟悉,衣沐華總算明白為何公孫束扮束己了,敢情他是照著自己的堂弟裝的。
公孫束似乎也覺得大嫂稱呼不妥當,“她比你虛長几歲,你可以叫她沐華姐。”
“叫大嫂多親切啊,是吧大嫂?”
公孫淵頗有些不會看眼色,衣沐華和公孫束髮話了,他還不知改,衣沐華本不會在乎,本想就此作罷,誰料公孫淵又道,“哥,女人就是口是心非,心裡明明喜歡,嘴上非裝害羞。”
衣沐華一向直率,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公孫淵拿她想做心口不一的人,她登時有些火了,但她也沒撕破臉,伸手到公孫淵面前,“既然稱呼能提前,那禮金是不是也得提前?以你和你哥的交情,怎麼也得萬兩黃金吧。”
公孫淵呆住,顯然沒想到衣沐華直言問禮金,半晌後回神道,“大嫂,您是不是太直接了點。”
“這不是跟你學的麼,直言,提前。”
公孫淵不笨,旋即意會方才說錯了話,“沐華姐,是我錯了,你別與我計較,我往後再也不喊你大嫂了。”
知錯就改,也不算太晚,衣沐華收回手,公孫淵抱著硯臺而出。
公孫淵前往西候府,聲稱拜訪西候。
孫副將如衣沐華和公孫束所料,滿府搜尋這一黑,奈何沒有結果,正愁沒進展之際,聽見公孫家有人來,心中一喜。
對方告訴孫副將,這一黑是公孫家傳世的寶貝,興許公孫家的人會知道是何物,自己何不套他的話?
孫副將讓人請公孫淵進來,見公孫淵後說道,“西候大人正在休息,不便見人。”
“竟如此不湊巧,那我改天再來。”
公孫淵轉身要走,孫副將拉住他,“公子既然來了,不妨喝杯茶再走,您若不喝茶,侯爺醒來,會責罰我們招待不周的。”
公孫淵本就想留下,孫副將一說,他就順著話道,“你說的是,那我就多坐會。”
孫副將向下人使眼色,片刻間,下人就端上一桌酒菜。
孫副將與公孫淵邊喝邊聊,“聽侯爺說,下個月要召開家族大會,不知是否屬實?”
“是啊,在鄉下祠堂辦,到時所有姓公孫的人都得到場。”
“公孫家是個大家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