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元帥頓了頓,“我年事已高,不理事了,位正,你那可有人能借?”
大爺周位正額頭起皺,“一兩百人是有的,也不知顏叔叔是否瞧得上。”
顏寶沉默,周老元帥輕斥,“木魚島何等重要,一兩百人怎麼守得住?你再調派些。”
“爹,不是我不想調派,您也知道,最近大陳國蠢蠢欲動,我們正守著,實在騰不出多的人手。”
周老元帥嘆息,“閆老弟,真是對不住,我們這也沒多少人可借。”
顏寶淡淡道,“周大哥有這心,小弟已感激不盡。”
爭利的時候不遺餘力,需要出力卻推三阻四,衣沐華胸中無比憤怒。
衣沐華尋思平成王做事奇怪,既派顏寶守木魚島,怎麼不直接分兵於他,反倒讓他借,這不是為難他麼。
顏寶一心為國,衣沐華忍不住替他出主意,“依我看,顏叔叔大可稟明聖上,自己徵兵。”
二爺笑了聲,彷彿聽了天大的笑話,“現在的人賊精,木魚島那破地,恐怕沒人報名。”
此時不是戰亂期,徵兵以自願為原則。
平成王授意顏寶徵兵,顏寶也是擔心無人報名,才來借兵。
周老元帥:“衣丫頭,你不懂就別亂說話,這是男人的事,你們女人少摻和。”
顏寶望向衣沐華,“你繼續說。”
“在徵兵的榜文上言明,凡事守衛木魚島計程車兵,俸祿高一倍,享有至高榮譽,不愁招不到人。”
薪資高,又賦予榮譽感,衣沐華不信沒人。
“榮譽,什麼榮譽?”
“駐守士兵極其家屬犯法,官府無權定罪,而是軍隊自己裁決。”
眾人一愣,二爺說道,“這是搞特權啊。”
“如果真的觸犯律法,一樣判處,但多了這條,士兵的家人會覺得與別人不一樣,至少當地的官兵不敢動他們。”
顏寶點頭,顯然認可衣沐華的辦法。
周老元帥說道,“閆老弟,你我許久不見,今兒怎麼也要喝兩杯,小伍,吩咐下去,設宴請貴客。”
顏寶不推辭,留在周家。
周老元帥與顏寶敘舊,大爺等晚輩退出,二爺吩咐三爺四爺帶顏喜轉轉,自己和大爺離開。
他們轉了一圈,四爺周孝正忽然提議,“不如我們去騎馬吧,沐華,送你的好馬,你還沒騎過呢?”
三爺周行正道:“四弟,衣小姐腿沒好勸,不便騎馬。”
“我倒忘記了,抱歉啊,那我們去亭中坐坐吧。”
顏喜說道,“騎馬,我可以啊。”
衣沐華見顏喜高興,不忍她掃興,“既然顏喜想騎,不如就讓她試馬吧。”
周孝正領他們到周家跑馬場,巧合王怡和王追兩兄妹也在。
那日周孝正沒贈馬給王怡,她向她姐姐夫哭訴,二爺另送匹馬給她,眼下她正試馬。
見衣沐華和周孝正同行,王怡氣不打一處來,但周孝正在,她忍住不黑臉,笑盈盈摟周孝正胳膊道,“四哥哥,快來教我騎馬。”
周孝正說道,“你不是會騎麼?”
“新馬脾氣躁,我騎得不大好,好怕給它摔下來呢。”
“你多與它親近,熟悉後便不會了。”
說話間,下人將周孝正送衣沐華的馬牽到跟前,周孝正說道,“沐華,你給馬取個名字吧。”
顏喜說道,“取名字我在行,我取吧。”
她期待看著衣沐華,衣沐華一笑,“行,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