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快進來。”梅映輝側身,衣沐華往裡走。
蘆院和她記憶裡的沒差別,玉蘭樹下襬著茶几,上面一把茶壺,兩個杯子,旁邊的太師椅隨風搖晃,一派怡然自得。
水缸裡的紅鯉魚見人浮出水面,張嘴等人投食,衣沐華想喂,梅映輝阻止,“別,公孫束說了,它們不能吃太飽,飽了會撐死的。”
顏喜嘀咕,“喂一些沒什麼關係吧。”
“不成,上回我沒注意多喂一頓,撐死了兩條魚,公孫氣得臉發白,一天沒理我。”
顏喜吐舌,衣沐華笑了笑,公孫束就是這樣,什麼事都按既定做。
衣沐華等到傍晚,仍不見公孫束,便與顏喜回顏府。
次日她陪姚葉娘,路過蘆院時見門前停了輛馬車,馬車赤色金頂,帷幄華麗,無疑是龍閩侯的。
公孫束在家,衣沐華上前敲門。
半晌後,一名護衛開門,衣沐華道明來意,護衛回龍閩侯外出。
馬車在人卻不在,這倒有些奇怪。
衣沐華無意間對上護衛的眼,他慌張避開,她心裡起了疑,“侯爺出城了麼?”
護衛頓了頓,旋即點頭。
龍閩侯的行蹤,按理說一個護衛不會知曉,可他卻毫不猶豫點頭,這足以說明他在撒謊。
衣沐華心裡發酸,道了聲謝離開,之後她再沒去過蘆院。
從信城回到烏塔後,衣沐華每夜喝酒,她不敢明目張膽喝,只敢躲在自己的營帳裡悄悄喝。
即使揹著人,多出的空酒罈,外人見了心中也有數。
這日黃岩到軍營中視察,視察過後,婉轉道,“邊關的酒烈,喝多傷身,還是少喝點吧。”
衣沐華這才恍然,自己偷喝酒早被人覺察。
長官沒有以身作則,讓士兵怎麼看她。
衣沐華很是羞愧,“大人說得極是,小人往後戒了。”
黃岩點點頭,“大夥好不容易轉了注意,可不能再回去。你若覺得悶,不如和他們一塊摔跤。”
衣沐華點點頭,暗想是該給自己找點事,省得胡思亂想。
之後便與士兵專研摔跤之道,衣沐華腦子靈,又善於覺察對手,練了一個月,成為排名第一的人。
姜變玩笑道,“衣長官,在信城是不是花了很多銀子啊,窮得要搶我們搶頭籌金。”
另外一人附和,“就是,您再這麼打下去,往後全是您的了,我們還有什麼指望。”
以衣沐華的水準確實會獨佔榜首,長此以往,誰都不願意了,她想了想,“不如下一個月咱們該比槍,下下個月比箭,如此一來,大家就可以在自己擅長的地方奪得頭籌了。”
眾人一聽,覺得這主意不錯,齊齊點頭。
刀槍劍皆不是衣沐華的強項,她趁此機會加強練習,談不上精湛,但比原來好多。
更重要的是練習佔據她所有閒暇,她不會想信城,不想公孫束為何避而不見,心中苦悶逐漸減少。
這日黃岩受到訊息,有一大批生病的流民朝烏塔而來,他命衣沐華帶兵守城,不可放流民進城。
衣沐華受命,安排眾將嚴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