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志勇以護送太子的名義回到信城,太子康復後,在太子府擺宴,答謝吳志勇救命之恩。
出席的還有公孫束,梅映輝,肖毅以及其他年輕一輩的要臣子。
吳志勇護駕有功,太子不住誇讚,“吳校尉英勇,若沒有你,本太子命不保拉。”
“太子洪福,長命百歲,絕不會死在小人手裡,吳志勇不過是盡一點綿薄之力。”
“你太謙虛了,你孤身潛入獄營,與獄長鬥智鬥勇,此等膽識,非一般人可比,改日本太子就奏請父王,讓他提升你為將軍。”
回信城路上,太子問起吳志勇救人經過,吳志勇自然隱瞞衣沐華和孟曉飛的存在,將所有的事說成自己的,太子聽了自然覺得吳志勇有勇有謀。
吳志勇聽太子準備保舉自己,登時大喜,起身行大禮,不住謝殿下。
旁人見了心裡皆冷笑,在場的除了太子,其他人均不相信吳志勇有這能耐,梅映輝見衣沐華的功勞讓吳志勇搶去,心裡頗為不平,他想揭穿吳志勇的謊言,對面的公孫束衝他擺頭。
梅映輝覺得心裡憋屈,不停喝酒。
吳志勇得志之態,肖毅看著十分礙眼,忍不住說道,“志勇,有一事我想了許久,始終不大明白,還希望你能解惑。”
“什麼事?”
“照你所說,你進獄營後,訊號煙被毀,那你是如何出來的呢?”
吳志勇回到信城後,約老朋友敘舊,喝多了就把一些營救的細節道出,有心人聽了記下,事後不住揣摩,發現其中的漏洞。
“啊,這事啊。”
太子看他,“其實這一截我也不大明白,一直沒問你,今日你可得好好說說。”
“事情是這樣的,我說服了一個看守我的獄卒,跟他說我的身份,他相信了我,便放我出來了。”
他的胡編亂造簡直可笑,梅映輝憋不住了,“當時你身上可有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若是沒有,那這個獄卒就是個傻子,居然相信什麼都沒有的你。”
“有的,我帶了軍牌。”
“進獄營時他們沒搜走?不可能吧。”
大平國規定,犯人入獄先搜身,令牌不小,若帶在身上不可能沒被搜走。
吳志勇想了想,“他們辦事粗心,沒有搜走。”
肖毅譏笑,“這獄營的獄卒還真助你啊,又沒拿走你的令牌,又放你走,就像是你親媽一樣。”
話一出,笑聲四起。
吳志勇面一紅,嘟噥道,“這是太子洪福齊天,上天暗中助他呢。”
他扯到太子,大家也不再說什麼。
太子並非傻子,見他前言不搭後語,又言辭閃爍,起了疑心,便不在誇讚他,至於保舉他做將軍一事,也沒了下文。
事後梅映輝將宴席的事告訴顏喜,顏喜哈哈大笑,“可惜我不在,若我在定要懟得他無話可說。”
公孫束笑道,“正是怕你口無遮攔,才不敢讓你去。”
一個梅映輝已經很難封口了,再多一個顏喜,公孫束非頭疼不可。
顏喜癟嘴,“侯爺,聖上知道這事是姐姐做的麼?”
“聖上心如明鏡。”
顏喜眉開眼笑道,“那他會不會召姐姐回來?”
公孫束擺頭,顏喜洩氣,“都兩年了,也該回來了。”
“她犯的是大罪,別說兩年,二十年都回不來。”
顏喜啊了一聲,“你就忍心?”
“她犯了錯,自然要承擔。”
公孫束說完,轉身回房,顏喜看了看梅映輝,梅映輝聳肩,表示他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