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沐華轉向吳志勇,吳志勇立即找人打探,這批軍官並非吳志勇的人,而是另一個獄營押送犯人的獄卒。
烏塔除了衣沐華所在獄營,還有一座,在三十里之外,難怪商隊隊長說沒遇到可疑的人,只因他覺得軍官沒有嫌疑。
“你懷疑是這支獄卒帶走了太子?不可能,他們是自己人,怎麼可能劫持太子呢?”
“有沒有進去看看便知。”
吳志勇準備帶兵搜,衣沐華阻止,“對方敢劫走太子,想來早有防備,你光明正大去,是找不到的。”
“你想怎樣?”
不能打草驚蛇,只能暗訪,衣沐華沉吟,“你弄一張調令,將我調到那個獄營裡。”
段獨眼插話,“不成,有危險。”
衣沐華說道,“管不了許多,先找到太子要緊。”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衣沐華不喜吳志勇,但答應了他,便會盡力。
吳志勇附和:“不錯,太子若有閃失,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段獨眼想了想,“我與你一起去。”
衣沐華點頭,“吳志勇你也去。”
這本就是他的事,他怎能置身事外。
吳志勇怔住,想拒絕卻不敢開口,萬一日後太子得救,知他旁觀,心裡定生埋怨,如此一來,他就得永遠留守烏塔。
他摸了摸腰上的傷,硬頭皮點頭。
三人以重犯的身份轉移至另外的獄營,這座獄營寬於衣沐華原來住的獄營,內部雜亂,要找人十分困難。
獄長是個鷹眼鷹鼻的人,旁人稱他為鷹爺。
進入獄營後,三人在犯人中搜尋,沒有發現太子。
衣沐華在這不在是特殊的一個,她和段獨眼關進多人獄房中。
獄營的女犯人少,也就十幾個,衣沐華本以為新人遭排擠,意外的是她們很是友善,主動告訴衣沐華和段獨眼獄中的禁忌。
一名頭髮花白的婦女說道,“在獄中有三個人不能惹。第一就是獄長鷹爺,開罪他,等於與閻羅王結樑子,離死不遠了,第二是峰哥,此人錢多,獄卒圍著他轉,得罪了他就是得罪獄卒。第三是王老賴,人如外號,是個賴皮,惹了他,就是踩到老鼠夾,擺脫不得。”
另一人說道:“你也不必怕,只要你安安分分,也不會招惹到他們。”
衣沐華問道,“最近除了我們,還有沒有新人來?”
大夥搖頭,衣沐華心涼,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不對,早幾天我看到他們押了個罩著黑布的人進來。”
衣沐華心一緊,“他被關在哪裡?”
“在西面,那地方是峰哥的地盤,你可別去。”
他們為找人而來,怎可不去,但她是女子,不方便去,只能讓吳志勇去。
犯人每日外出種樹,晌午有半個時辰休息,趁休息之際,衣沐華找機會將訊息告之吳志勇,讓他前去打探。
吳志勇進牢獄時夾帶了幾片金葉子,他用金葉子賄賂獄卒,成功調到西面牢獄。
他到了西面牢獄,受西面獄友的欺負。
一面是腰傷痛,一面是別人的欺凌,吳志勇咬牙忍受。
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太子,便將受到的氣發洩在衣沐華身上,“西面根本沒有,你是不是故意的,想看我遭人欺負。”
衣沐華不知他受了排擠,見他發火,沒好氣道,“我也在牢獄裡,又沒有在外逍遙快活,怎麼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