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中多是弱婦老幼,她們腳力差,跑一段後讓流寇追上,流寇揮刀,血四濺,人接連倒下。
一時間,慘叫此起彼伏,孩童哭啼聲不絕於耳,叫人聞之哀痛。
一個七八歲的女童跌倒在地,流寇追到她身後,舉刀要殺。
顏喜一個箭步衝上前,抬腳踢其肚,“連小孩都不放過,還是人嗎?”
流寇被踢倒,怒道,“你找死。”
旋即站起,大刀霍霍砍,顏喜身子一側,避其刀鋒,手擒他腕,曲臂撞其胸,流寇再次倒地。
風冠阿洲洋蔥皆是熱血少年,見流寇欺負手無寸鐵的百姓,早就憤慨,一起上前,擊殺流寇。
風冠四人有身手,可一抵四,流寇見打不過,落荒而走。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婆婆感激一拜,“多謝幾位好人,若不是你們,我們就得死在流寇手裡了。”
鳳冠忙扶她,“老婆婆別客氣,我們是朝廷派來,平定流寇的人,趕走他們是我們的份內之事。”
“啊,這樣啊,那真是太好了,你們可要把流寇趕走啊,你不知道他們殺多少人,我的老伴,兒子,全都死在他們的刀下。”
老婆婆哭泣,旁邊的婦人無不抹淚。
衣沐華拉老婆婆手,“你們放心,我定會趕走他們,還群山縣清靜。”
安慰過這些人,衣沐華一行人繼續上路,進入群山縣。
城中家家戶戶門窗緊閉,道上行人寥寥,偶有行人,也是行色匆匆,臉露恐慌。
他們抵達府衙,門前唯有兩座石獅看門。
風冠敲門,門一敲便開,刺鼻酒味從裡而出,衣沐華等人皆皺鼻。
酒味嗆人,顏喜嘀咕:“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酒肆呢。”
進了門,見公堂中一人坐地上,背靠桌腳,滿臉通紅,手裡抱個酒罈子。
此人樣貌清秀,若沒喝醉,應該是個長相斯文青年。
敢在公堂上喝酒的,衣沐華料他就是逃難人口裡的酒鬼縣令了。
流寇在外作祟,這人卻喝得大罪,誰見了都來氣。
衣沐華說道,“洋蔥阿洲,將這人抬到井邊醒醒酒,弄醒了再帶他來見我。”
洋蔥阿洲應下,架酒鬼縣令往後堂走。
衣沐華風冠等人四處張望,背後傳來一道厲聲,“你們是何人,怎麼在公堂上亂晃?”
衣沐華回頭,一個尖嘴猴腮的人站在她們後面,問道:“你是誰?”
“我是胡師爺,你又是誰?”
風冠說道:“她是欽差,奉了聖上旨意,前來平定流寇。”
胡師爺頓了頓,臉色瞬間轉笑,“原來是欽差大人,恕罪恕罪,您來了怎麼也不通知一聲,小人好去迎接您啊。”
衣沐華沒說話,胡師爺又道,“大人,您來了,我們群山縣就有望啦,您不知道,流寇有多猖狂,請你們務必趕走他們啊。對了,你們來了多少人,小人給你們找住的地方。”
“就我們幾個。”
胡師爺呆在原地,半晌後才回神,“就,就你們幾個?”
衣沐華反問,“有什麼問題嗎?”
“就你們幾人如何平定流寇?”
“我自有安排。”
此時阿洲和洋蔥抬縣令回來,縣令眼神恍惚,嘴裡唸叨著給我酒。
胡師爺衝衣沐華抱歉笑了笑,走到酒鬼縣令身旁,“朱大人,快醒醒,欽差大人來了。”
朱縣令揮手,“什麼欽差,給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