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夫人,她今日來,帶了很多東西。”
姚葉娘和衣沐華落難,常恆的母親常夫人從沒現過身,此時見衣沐華有能耐了,便來走動。
衣沐華不大願意與常恆一家牽扯過多,“往後她的禮少送,實在推不掉,就回禮。”
她不願與常氏有過多牽扯。
姚葉娘點頭,嘀咕,“常恆和離, 她心情十分不好,趕明我帶她出去看戲吧。”
“常恆與葉迷離和離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前兩天,你不知道麼?”
“我怎麼會知道?我與常恆不熟。”
她說完,姚葉娘抿笑,衣沐華不解,“娘你笑什麼?”
“你別騙娘了,你們的事我都知道了。”
衣沐華愣住,“什麼事?”
“華兒,這裡只有我們兩人,你老實告訴我,你與常恆是不是舊情復燃了?”
“沒有的事,你從哪聽來的?”
“你二孃說的,信城都傳遍了,說你和常恆好上,才替他洗清冤屈,他為了你與葉迷離和離。”
“胡說八道,我和他完全沒戲。”
姚葉娘哦了聲,不知信沒信,衣沐華黑臉走出去。
連姚葉娘這種大門不出的人都以為衣沐華與常恆重燃舊情,外面豈不是深信不疑了?
衣沐華讓青雀到外面打聽。
青雀回來後說,“司使您知道外面說什麼了麼?說您和常恆下個月要成親。”
衣沐華怒斥:“荒唐。”
“是啊,說你們舊情復燃我相信,說您成親,話太過了。”
連青雀都信,可見謠言之猛,衣沐華覺得頭疼,“就因為我幫了常恆,所以你信我們有情?”
青雀點頭,“不惜得罪何氏一系,也要幫常恆翻案,不是念情是什麼?”
衣沐華嘆息,“這年頭還不允許路見不平了?”
青雀嘿嘿笑,“司使,我沒信,您有世子,哪裡會稀罕他常恆,話說回來,您打算如何澄清?”
“你覺得我站城牆上吆喝我與常恆毫無瓜葛的主意,如何?”
“沒人信。”
“我大聲吆喝都沒人信,還能怎麼著,只能隨它去唄。”
虧得公孫束不在信城,否則他會生氣吧。
衣沐華愣了愣,怎麼想到他了,兩人什麼都沒有,他在信城,也不會生氣的。
他和梅映輝走了一個多月,月底即將歸來,希望到時謠言已散。
外面響起敲門聲,衣沐華抬頭,風冠站在門外。
衣沐華點頭,風冠走進來,“司使,有一件事我得向您稟報,流光最近精神恍惚,我覺得他不大對勁。”
風冠一說,青雀插話,“近來他總外出。”
衣流光畢竟姓衣,既然他不對勁,衣沐華哪能放任。
衣沐華讓風冠繼續訓練,決定親自查衣流光的事。
次日夜裡沒有安排訓練,衣流光走出宿舍,在街上晃了幾圈後,進入一家鶯燕樓。
衣沐華心裡感嘆,年輕氣盛啊。
鶯燕樓裡魚龍混雜,衣沐華環顧一圈,發現衣流光和兩名女子坐在角落裡。
兩女子一個是年過四十,一個是花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