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衣沐華打哈欠進諸監司,見風冠等人坐在堂中,一個個無精打采。
既猜到雲月是兇手,風冠等人理應尋線索,怎麼幹等呢,衣沐華問道:“你們怎不去找線索啊?”
風冠看了衣沐華一眼,又垂下眼簾。
洋蔥說道,“我們出門,全被官差跟蹤,有他們在,我們沒法做事。”
何氏一系見衣沐華不為所動,便干擾起風冠等人。
風冠聲音帶顫,“衣司使,我們是不是不能查了?”
“你說呢?”
“我要查,死去的龔丕哥還有我爹不能白死。”
風冠的爹因查龔丕安而死,故而害龔丕的人和殺風冠爹的兇手是一夥人。
風冠怎能放過殺他爹的兇手呢。
衣沐華:“既然你心裡有答案,還問我做什麼。”
“您不制止我?”
“如果我不讓你查,你能乖乖聽話?”
別看風冠平時說話和善,一旦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
衣沐華欣賞他的這個特質,在她心裡,只有具備堅韌精神的人才能做好事。
風冠笑了笑,旋即擺頭。
“我也不放棄,他們越是阻攔我們,越是心裡有鬼。”
顏喜一說,大家齊齊點頭。
衣沐華說道,“我的學生不會因為有人阻攔,就垂頭喪氣坐在這,我相信他們會想出應對之策。”
風冠第一個站起,“司使,我們這就去查。他們攔著我們,我們就來個真真假假,讓他們摸不著頭腦。”
衣沐華點頭,這才是她的學生。
洋蔥附和:“對,我們就假裝逛街吃飯,讓他們放鬆警惕。”
阿洲:“我知道有家湯浴,分前後門,我們趁機甩開他們。”
十三人商議著,由一部分人查案,一部分人吸引跟蹤他們的人。
見他們重燃鬥志,衣沐華才放心。
十三人相繼走出去,此時肖教頭登門。
肖教頭見十三人往外,說道,“你沒讓他們收手?”
衣沐華攤手,“我說了,他們不聽,現在的年輕人沒幾個聽勸的,我也沒辦法啊。”
肖教頭笑了笑,“做老師的不管束學生,別人會把這筆賬記在老師頭上。”
“是麼,那就記吧。”
“衣司使,你在玩火啊?”
“是火追著我,我有什麼法子。”
“我這倒有一個法子,就看衣司使肯不肯了。”
“願聞其詳。”
“衣司使如不嫌棄,可以加入我們肖氏一系,有我們肖氏做保,無論是周氏還是何氏,都不敢拿你怎麼樣?你想要的地契,想查的案,只管去做,一切有我們。”
衣沐華不傻,深知加入派系能得庇佑,可這世上甜與苦並存,她既是一系人,行事就得受限制,要做什麼不要做什麼,全憑人家一句話,那時再想做自己,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