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沐華打斷他們,"別謝來謝去了,還是把案子說出來吧。”
風冠頷首,“幾日前,我得知我爹的死,便趕回家。
我爹是捕快,因公而死,也算對得起肩上的責任,我和我娘傷心,卻也怨不得誰。
我隨爹的同僚去府衙領屍首,途中我問起我爹遇害經過,他告訴我,他和我爹追犯人到了北四巷,犯人忽然消失,他便和我爹分頭找。
過了一陣,他聽到慘叫聲,尋聲而找,見犯人將刀插入我爹的腹部,而後逃跑。
當時我爹尚有口氣在,他為救我爹,沒去追犯人,揹我爹去找大夫。怎料途中我爹斷了氣。
我聽完也不覺有何不妥,辦完喪事,我想看看我爹遇害的地方,便前往北四巷。
我爹遇害的地方,地上有一大灘血跡,我登時難過不已,站了良久。
忽而旁邊的一戶人家走出,將門上的燈籠取下,換上新的。
衣司使教過我們,留心身邊事,遇到奇怪事,不能覺得事不關己,我多嘴問主人為何換燈籠。
主人說燈籠壞了,我連忙問壞了幾日,他說已壞半個月。
據說我爹同僚口述,我爹在夜裡抓犯人,當時燈籠壞,我爹的同僚不可能看犯人殺我爹的樣子,所以我斷定他說謊。
可我沒有證據,只能偷偷跑到府衙,想翻看卷宗。”
衣沐華問道:“你沒有去找你爹的同僚吧?”
風冠擺頭,“沒有,我不想打草驚蛇,遂沒有問他。”
衣沐華點點頭,總算沒白教他們,“既然大家清楚風冠爹的事,你們可以討論看如何查案。”
顏喜出主意,“我們把他同僚綁回來,拷問就可以了。”
風冠:“他有心隱瞞,沒有證據是不會說的。”
洋蔥:“我們得把卷宗拿回來,好好研究。如果跟你爹一起去的人說謊,一定能從中找到破綻。”
衣沐華將一疊卷宗擺在桌上,“在這。”
風冠大喜,“衣司使,您太神了,居然輕鬆弄到。”
眾人投以欽佩的目光,衣沐華笑道,“諸監有隨時檢視調卷宗的權利,我能拿到一點都不稀奇。”
在風冠走後,衣沐華又進了一趟府衙,調出卷宗。
風冠面上一紅,“是我魯莽。”
衣沐華示意他拿卷宗,“你們好好研究。”
風冠接過,大夥共同檢視。
十三人研討案情,衣沐華肚子咕咕響,她和青雀準備上館子,不料在門口遇上公孫束。
原來他聽說衣沐華去了府衙,以為出大事,匆匆敢來。
青雀十分識趣,見世子轉身就走。
衣沐華將風冠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公孫束說道,“他們跟你學了幾個月,是該好好鍛鍊一番。”
“嗯,此事我不管,由他們查。”
公孫束點頭,“你餓不餓,不如去柳塢吃點東西?”
衣沐華頓了頓,“雖說不管,但也得看著,何況我出去一個月,案上需處理的事務很多。”
公孫束聽出是拒絕之意,“不擾你了。”
衣沐華送他離開,轉身回諸監司,青雀見她進來,“您不跟世子去用膳?”
“我事務多,你去買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