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若公主猶豫片刻,“關於我母后,你們應該有所耳聞吧。”
思若公主的生母是位宮女,地位極地,可在十年前,思若的生母突然成為王后,麻雀變鳳凰,當中原因旁人實在費解。
“我母后是得到這位軍師的指點,才成為王后的。你們知道最可怕的是什麼嗎?當年才十幾歲。”
衣沐華公孫束一怔,十幾歲的人竟有讓宮女當王后的手段,厲害不足以形容,簡直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他為什麼幫你們?”
思若搖頭,“大概是證明自己的能力吧。
衣沐華問公孫束,“你如何得知是他作為。”
“還記得我為何能拜定之為師嗎?”
衣沐華恍然,“那個局。”
那局中,公孫束以防範於未然的思路,在山的外面建立要塞,直接危險的萌芽,和大麴國軍師暗中與鹿王合作有異曲同工之妙。
“其實我不是第一個解開師父局的人,十年前曾有一名少年解過,這人就是大麴國現在的軍師。”
“為何定之大師不收他為徒呢?”
“他雖能解局,但無惻隱之心,是以師父沒收他為徒。”
一個沒有惻隱的人學兵法謀略,無疑是給魔鬼一把刀。
衣沐華嘀咕,“這麼巧,也是十年前。”
公孫束:“想必他是在定之前輩這裡碰了壁,然後在幫思若公主的母親。”
讓一個讀書人做官不難,難的是讓一個目不識丁的人做官,大麴國的軍師此舉,像是對定之揚威。
一名婢女走近來,笑道,“公主,駙馬醒了。”
思若立即趕回去,衣沐華等人跟隨在她身後。
“駙馬,你總算醒了。”
周孝正點點頭,“殺我的是別人,與衣沐華無關。”
他剛醒來便急於解釋,顯然擔心公主誤會。
公主點頭,“我知道,你快躺著,別牽扯到傷口。”
周孝正將目光移向衣沐華,衣沐華笑道,“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駙馬,你歷經這次,肯定能長命百歲。”
周孝正微微一笑,“借衣司使吉言。”
公主極少見周孝正笑,更沒有對自己效果,見他對別人笑,心裡頗有些不悅。
衣沐華又說了幾句便告辭。
因思若收到大麴國的來信,周孝正只修養兩日便下丘明山。
衣沐華三人與他們一道離開,行了兩日,抵達大麴國商旅繁華的煥城。
煥城內人來人往,街道擁擠,馬車無法暢行,衣沐華等人不得不棄車行走。
突然街道響起一陣啪啪聲,街上的人紛紛退到兩旁,讓出一條道。
衣沐華等人被迫擠到一邊,衣沐華問旁邊的人,“發生了什麼事?”
“城主過街,所有人都得避讓。”
啪啪聲近,衣沐華伸頭,見一群人走來。
走在最前頭的人手持黑色長鞭,不斷揮舞手臂鞭打地面,發出啪啪聲。
他身後有四人抬一張黑色檀木貴妃榻,榻上側坐一人,這人剔平頭,臉圓耳肥,身上掛金帶玉,手轉動兩個鐵球,傲視眾人。
城主經過時,衣沐華目光盯著他胸前的玉,這玉是周孝正的,當初兩人逃亡,身上沒錢,衣沐華擅作主張將它賣了,沒想到玉落在煥城城主手裡。
旁邊的人說道,“快把頭低下。”
“女子看城主犯法?”
“為你好,快啊,再晚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