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過單獨行動的虧,這回學聰明瞭,讓顏喜和阿洲做她外援。
進藥谷前他們商議好,若衣沐華被抓,顏喜在途中埋伏救援。
顏喜和阿洲做過海盜,把人弄昏迷的事幹過不少,是以非常嫻熟。
顏喜趁衣沐華三人去茅廁的空擋,溜進房中,點上失魂煙,又把解藥放在水裡,這才離開。
衣沐華去茅廁不是逃走,而是引開兩人。
“姐姐,你怎麼知道我會在水裡放解藥?”
顏喜和阿洲一直在旁邊房間偷聽,半夜他們聽到衣沐華要喝水,顏喜就尋思把解藥放茶裡。
“下次如果要放藥,記得別移動水壺。”
顏喜吐舌,衣沐華對趕馬車的阿洲說道,“我們不會信城,去柏城。”
柏城被曲軍圍困, 衣沐華三人好不容易才突破曲軍進城。
顏寶見到衣沐華和顏喜後說道,“你們怎麼來了?”
衣沐華:“聽說柏城告急,我們便來了。”
一旁的張丞相長吁短嘆,“你們能走就走吧,別在這摻和了。”
衣沐華愣了愣,“情況很危機?”
顏寶:“魏明猛攻,城怕是要破了。”
柏城是要地,一旦失守,後面的新湖和新和便不保了。
新湖離木魚島近,屆時木魚島恐怕也要落到曲軍手裡。
張丞相嘆息,“大平國無兵可援,糧草又進不來。 城中的糧倉見底,我們也就是在苦苦撐。”
他邊說邊搖頭,顏寶一向沉得住氣,眼下他眉間起皺,足見局勢之惡。
兵家之地對於整個戰局起關鍵作用,柏城一旦被破,整個北邊便落在曲軍手裡了,國破則家亡,大平國人無一倖免。
衣沐華身為大平國人,斷然不能旁觀,“我去押糧草回來,哪怕戰到一兵一卒,我們也要守下去。”
顏寶愣了愣,“臨危請命,不愧是我義女。好,你周邊的新和縣衙徵糧草。”
張丞相插話,“你是平民,你去府衙,縣令不會應你的要求。”
“我拿你們的令牌去不行嗎?”
張丞相攤手,“我走得急,沒帶官印。”
衣沐華轉向顏寶,顏寶回道:“我的將令只對士兵軍隊管用,縣官不買賬,除非,”
“除非什麼?”
張丞相:“你是諸監。”
諸監在打仗時期,有調派官兵縣衙的權利,若衣沐華以諸監身份徵糧食,縣官不能不從。
衣沐華緘默,旁邊的顏喜聽衣沐華說過她不願重新做諸監,挺身而出道,“爹,我當諸監,我和姐姐一起去不就行了。”
張丞相擺手,“你不是間派的人,無法直接任命。”
顏喜眨巴眼,“不能破例嗎?我很優秀的。”
張丞相擺頭,眼睛一直瞥衣沐華。
目前守城要緊,假使柏城沒了,她就成為亡國奴,照樣沒有安生日子過。
她不想做亡國奴,衣沐華朝張丞相恭敬一禮,“衣沐華願意重返諸監司,做諸監。”
張丞相大喜,“好,做得好。”他一把扶起衣沐華,把諸監司令給衣沐華,“你去,就一定能成,我可是非常看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