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中正直言問,“你與鹿王很熟?”
“點頭之交。”
“若無深交,他為何特地來探望?”
“出於禮貌。”
週中正面色古怪,顯然並不相信,衣沐華懶得解釋許多,徑直回房。
怎料到了晚上,衣沐華聽到週中正命手下包圍她房間,衣沐華大為費解,開啟房門,“二爺,你這是何意?”
“何意,我是要看住你,免得你逃跑。”
衣沐華蹙眉,“我為什麼要跑?”
“你是大陳國內應,眼下事情敗露,你當然會跑。”
週中正居然懷疑她的內應,衣沐華怒道,“二爺,我千里迢迢來藥谷,一心為大平國,你如此冤枉我,真叫人寒心。”
“行了,別裝可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來藥谷是方便逃走,才不是為國。虧得我覺察到你與鹿王不對勁,否則還發現不了你內應身份。”
衣沐華知他意指自己與鹿王在屋內說話,“單憑我與他說話,你便認定我是內應,這未免太草率。”
“他是鹿王,”
“好,姑且算你和鹿王在屋中是普通交談,那之前呢,聽說你被蛇咬後,是他揹你下山,當時只有你們兩人。無緣無故,你們上山幹什麼?”
“恰好撞見。”
“行,就算你們恰好遇到,那大麴國將山給大樂國又是怎麼回事?”
衣沐華駭然色變,“大麴國把山讓給大樂國了?”
“你一邊讓我們放出山有鐵礦的訊息,耽誤我們寶貴時日,一邊洩露給鹿王,讓鹿王通知大麴國。大麴國得知我們的計策,便將山讓給大樂國,作為交換,樂項王承諾不與大平國聯盟。眼下大平國三面楚歌,全都因為你。”
“不是我,我沒有洩露給鹿王。”
“若非不是你洩露,為何在我們放出訊息後,大麴國立即回應,難不成他們未卜先知,猜到的?”
大麴國如此迅速反應,確實說明大平國內部走漏風聲,但不是她衣沐華,“你放心,這事我會查個水落石出。”
“還查什麼,就是你。我已經寫信告訴聖上,等我們押你回信城,自有人讓你開口。”
週中正揮手,他的人給衣沐華帶上手鐐腳銬,押衣沐華上馬車,離開藥谷。
週中正押衣沐華快過大平國邊境,車外蹄聲篤篤,由遠及近,
週中正以為大陳國的人來救衣沐華,他緊張大喊停下,眾人戒備。
車內的衣沐華尋思,莫非大陳國要做足戲,真派人救她?
外面響起週中正的詫異聲,“四弟,你怎麼來了?”
“二哥,沐華不可能通敵。”
聽到周孝正的聲音,衣沐華撩開車簾,但見他騎馬與週中正對立。
“有沒有通敵,回信城就知,你跑來做什麼?你不是在營地麼,你,擅自出營地了?”
周孝正默然,週中正呵斥道,“四弟,你也太胡來了,眼下大樂國和大陳國在海上對峙,隨時會打起來,身為將領,怎能出來?”
“大哥分析過了,大陳過賊得很,不會打,只是做做樣子。”
“那也不能跑出來,快回去!”
“二哥,我能不能見見沐華。”
“通敵犯有什麼好見的,從今以後,你只當不認識她,與她走得近,會還你名聲。”
“她不是,你讓我見見吧。”
“你啊你,”週中正嘆息,勒馬讓了道,周孝正騎馬到車前,衣沐華笑了笑,“四爺,別來無恙。”
“我很好,倒是你倒了黴,被人陷害。”
周孝正沒細問便認為她受了冤枉,衣沐華尋思兩本兵書沒白贈,“既然我沒做過,不會有事的。”
周孝正點頭,“我有公務在身,否則定陪你去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