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興奮搓手,“瞧,我說得沒錯吧,是八兩草。姓霍的,看見沒,他們中的是八兩草。”
霍至轉過頭,權當沒有聽見。
公孫束說道,“既然尋到毒,這百兩黃金便是王太醫你的。”
王德得意大笑,衝霍至眉飛,霍至哼了一聲,不悅離開。
白忙活一天,沒銀子不說,還要看不順眼的人的錢,霍至生氣,大家也都理解了。
公孫束說道,“今日辛苦大家,大家回去早點休息吧。”
找到了毒,了卻一樁事,大夥紛紛走出府衙後堂,各回各家。
夜裡的府衙一片漆黑,喵的一聲,東邊圍牆響起野貓叫聲,緊接咚的響,一黑衣人落到府衙圍牆內。
他腳著地後四下環顧,確定無人後,藉著熹微月光,慢慢溜進府衙後堂。
進門後,他吹火摺子,靠這一點紅色亮,左右翻找。
忽而堂內燈火通明,黑衣人驚駭側目,發現衣沐華提燈站在堂中,他轉身欲逃,門口立了兩人,方孔和梅映輝。
他又看向窗戶,窗戶前坐了一人,是公孫束。
衣沐華盈盈一笑,“既是甕中捉鱉,當然不可能讓你逃了。”
黑衣人搖搖頭,“你就認定我回來?”
衣沐華點頭,“死者中的根本不是八兩草,而卻老鼠和死者的死法一樣,你心裡定然疑惑,所以我知道你,陳太醫你會回來。”
黑衣人取下頭套,“你什麼時候起疑的?我自信沒有在你面前露出任何馬腳。”
“不錯,你沒有說錯話,也沒有做過不合宜的舉動,錯就錯在根本,打從一開始,我們要找的就不是毒。”
陳建身子一震,衣沐華又道,“在樊隆死的時候,他死之前說了腹瀉兩字,這使我想到,天牢的重犯生病,通常由太醫治。因為怕外面的大夫不可靠,所以太醫能順理成章在獄中走動,他比獄卒更不惹人懷疑。方大人查過,負責給天牢獄卒看病的太醫有兩人,你和王德。”
“於是你們就把我們請來。”
“不錯,請你們來除了觀察你們二人,還有更重要的一點,讓你認為我們的找線索的方向是毒。”
公孫束曾說過,四象總能比人多想一步,那衣沐華就混淆查的目標,明明是從人下手,卻造成查毒的假象。
陳建沾沾自喜阻撓衣沐華查毒之際,殊不知自己被衣沐華帶偏。
“好一個詭計,後生可畏啊。”
“其實,你才是太陰吧。”
陳建愣了愣,“你們不是查出太陰是常綿了嗎?”
“這不是我們查的,是他自己說的,我想他故意交代自己是太陰,是要隱藏一個真相。”
陳建緘默,衣沐華又道:“大家一直以為,四象是四個人,其實不是,他們就像他們的符號一樣,雙符雙人,四象其實是八人,兩人一組,相互配合。”
陳建怎麼也沒想到,在鐵盤山上隨意畫的符號,讓衣沐華產生頓悟。
“不是,我們只有一人。”
“你不必急於否認,因為我知道你的搭檔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