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哥哥,他是不是在罵我們?”
衣沐華笑著道,“把不是去掉。”
說完緊隨梅映輝身後,留下葉迷離和常恆在風中凌亂。
梅映輝先進屋,後進屋的衣沐華拎著包零嘴,“映輝兄,我買了你最愛吃的蠶豆。”
梅映輝瞥她一眼,接過來。
自從梅映輝拒絕給婦人重畫,衣沐華對他就沒好臉色,現在這樣殷勤,引得束己好奇。
束己得知梅映輝再次拒絕畫像,說道,“米缸見底了。”
梅映輝手頓,默默放下蠶豆。
能掙錢後,梅映輝主動提出自己管米菜錢,束己知他不願白吃白住便答應了。
信城米菜貴,梅映輝賺的錢只夠維繫數日,現沒錢進賬,米缸可不就空了麼。
梅映輝替衣沐華出氣,見梅映輝窘迫,衣沐華起身,“我去買。”
“我和映輝兄的事,與你何干?”
束己神情嚴肅,衣沐華只得停住腳,緩和道:“大家是朋友,不必計較這些。”
“朋友可雪中送炭,但不是賣炭的,無法一直送,還是說映輝兄你願意一直受接?。”
梅映輝額頭青筋畢露,“沐華,你回來,我去。”
他猛然起身,忽地一下走出去。
見梅映輝往外,衣沐華擔心道,“你的話狠了點吧?”
“我們都知道他的問題所在,若不提醒他而是縱容,就是在害他。”
“溫火慢熬嘛,火太猛容易傷人。”
“他已經二十五了,再溫人都老了。”
話雖如此,衣沐華依舊放心不下,追出去,遠遠跟在梅映輝身後。
梅映輝往城西去,衣沐華琢磨不對啊,米店在城東,他怎麼往反方向,莫不是經不起刺激,頭腦混亂了?
直到他走到城牆前,她才反應過來,梅映輝打算做苦工修城牆掙錢。
只見梅映輝彎腰,咬牙抱大塊磚,身子搖搖晃晃。
監工不時催他,梅映輝憋足勁,來回搬磚,好幾次顛倒在地,目睹此景的衣沐華不禁心裡泛酸。
想上前,終究忍住,心一橫,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