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陌昊羽倒是沒讓他失望，爽快的點頭認同。
既然都認為這是他們現在唯一一個可以放開戒備，暢談一番的辦法，三人誰都沒有猶豫，立下了今日山洞內所說之事，若非得到三人一致同意，除了天知地知，三人知以外，不得向外透露半句，且不能以今日談話內容傷害到對方，違者修為不得寸進的誓言。
誓言生成，天道約束力衝入三人識海時，山洞內的戒備氣氛終於淡去，三人都清楚，彼此都不是甘於現狀的平庸之輩，所以這樣的誓言，對他們很管用。
“你們究竟什麼關係？”等到誓言落實，夜久然迫不及待將不爽的感覺問了出來。
“我們！”許恆樂有些意外夜久然的第一個問題，但既然立下了誓言，並就決定了這談話，是場坦誠相見的談話，既然對方有問，自己就必須要回答。
“我之前說過陌大哥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並沒有說謊，但我和陌大哥都不是土生土長的扶搖大陸修士，而是來自望海對岸的星沉大陸。”
“難怪在海邊小鎮上遇到你時，你像個乞丐，那時應該是你初登扶搖大陸吧。”夜久然點頭。
“是。”許恆樂點頭承認，隨即便問出了自己第一個問題：“你怎麼也來了四方戰場，以你的身份，應該有自主選擇權吧？”
“對，有選擇權，我之所以來四方戰場參戰，為的是地心離火。”夜久然也沒隱瞞，如實說道，但隨即話鋒一轉道：“不過現在這事沒法細說，等會其他疑問解決了，你和北部的給我護哥法，等問題解決後再說。”
“行！”許恆樂點頭，然後和夜久然一同看向陌昊羽，是他提問的時候了。
陌昊羽卻是先起身，在原本就隱蔽的山洞口布下了座隱匿陣。
夜久然見狀，也趕緊在山洞，又佈下了座隔絕陣，才重新坐下，靜等陌昊羽問出他的問題。
“道種？”
陌昊羽簡單的兩個字，震的山洞內的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也出現了立下誓言後的第一次沉默。
“以人為本！我……。”過了好一會兒，許恆樂才率先開口打破沉默，但也沒敢把話說全，只微微的搖頭，好似把話說出來，會被山洞外的人聽到似的。
“魔修獨霸。”夜久然也沒敢多說，只用力點頭，他相信他們懂他的意思。
“亦是，北部，更復雜。”這一會，陌昊羽倒是比他倆多說了幾字，他邊說邊摸出幾顆藍色丹藥道：“易經丹，修改或者是掩蓋道種，所以北部以妖為尊，尊的只是飛行妖修。”
陌昊羽的語速不快，因為知道他今日所說，事關重大，所以他邊想邊說，儘可能的將話說的不精闢，以方便夜久然能聽懂。
妖修種族繁多，大體可分為飛行妖修，爬行妖修，和海妖修三大族群，但總體而言，他們都屬於妖族，因而比如滄海閣，就沒將妖修分的那麼細，只要是妖修都是同族，而云霞宗能將飛行妖修單獨領出來為尊，這份能力……不是他們現在可以想象的。
但也恰恰從另外一面說明，所謂道種，不是不可以改變的。
三人彼此對視一眼，心照不宣，但許恆樂和陌昊羽的目光，卻在最後又一起投向了夜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