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牧卿和月禾敲門的聲音有所差別,一個閒靜速度緩慢,一個聲快急躁。
玄牧卿:“先生要就寢了嗎?”
安之易轉身面對他道:“還沒,那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玄牧卿:“先生也有鈴鐺嗎?已經送出去了嗎?”
安之易輕柔道:“是有一個,不過現在還在我手上,聽起來有些悽慘。”
玄牧卿:“我可以看看先生那隻嗎?”
“你等會,我找找。”安之易到櫃子那拉開抽屜伸手摸到裡邊一角,拿出一個盒子開啟取出鈴鐺後走到玄牧卿前面,“這個就是我的。”
玄牧卿攤開手掌露出自己的人鈴鐺,一臉平色道:“先生那隻比較好看,我能不能和先生換一個?”
“啊?可以可以。”安之易沒多想就把自己和對方的交換了。
他沒有看到玄牧卿在離開房間轉身那刻臉上浮現的得逞異彩,雙手緊握鈴鐺放置於胸前。
......
“丠寧是不喜?”林稚見玄牧卿看著鈴鐺出神,於是開口問道。
“沒有,很好看,先生知道鈴鐺的來歷和寓意嗎?”玄牧卿轉而看著林稚平色問道。
“聽師父說是一個護身之類的東西,寄託對受贈人美好祝願。”林稚道。
“......”玄牧卿未收,而幫林稚合上手心道:“以後先生可以把它送給另外一個人。”
以月禾性子怕是沒說清楚鈴鐺意義吧,太像他能做出的事了。
若是林稚知道鈴鐺真正意味著什麼就不會那麼容易送出手了。
如果他還是以前那個他會很開心收下,然而時境過遷,白雲蒼狗,一切的一切都在改變,無論從什麼身份來看都承受不起,也不能接受。
現在什麼都不敢奢求。
林稚失落地收回鈴鐺,看來對方是不喜歡,下回再送一個別的吧,想起正事,道:“我之前在樓下看到了梟大人,你在這邊時間比較長,可有注意到?”
玄牧卿:“沒有。”
林稚:“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嘈雜喧鬧聲,林稚立即獨自一人飛快跑出門。
不能讓別人看見自己與洛城同時從一間房出來。
舞臺周圍早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林稚慢慢擠進去,只見一頭髮凌亂之人站在舞臺上歇斯底里,與瘋子別無二異。
他目光呆滯渙散,糟亂頭髮向兩邊披落,遮住幾近大半張臉,僅僅留下一條不大的縫隙,曈仁小而無神,驚恐遍佈眼球,攀沿血絲如裂紋,好似下一刻那駭然球體就會崩裂碎透。
透過髮絲間隙掃視臺下人,害怕地雙手奮力揮動,彷彿在驅趕著什麼,嘴裡吐出支離破碎言語:“別過來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