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果然進了小賊。”
沙蛇蠍背後,從轉角那走出來一個面具人,便是那個梟大人。
眯起眼睛,目光如炬,森寒刀子般眼神恨不得在對面兩人身上割出千萬刀,暴怒寒意傾瀉翻湧。
“不過是兩個宵小罷了,烏海鴉人居然廢物到栽在你們手裡。”梟大人冷冷道,“今天我們來算一算魂俑的帳,雖然不知道你們用了什麼不光明手段,不過我敢保證,今日就算你們擁有再大能耐也逃不出生天。”
林稚冷笑回道:“英水莊爆發的所謂瘟疫指的就是你們啊。”
還有臉提魂俑?所作所為簡直令人髮指!
梟大人面不改色道:“我們僅僅是為了避免瘟疫擴散,不然到時候可就不單是英水莊受罪了。”
林稚極怒反笑,到現在了還在狡辯,道:“暴匪入村,黑鏈穿胸取心,魂入鐲,凝於俑,一幕幕可曾熟悉?”
梟大人心下一驚,不解對方怎會知曉當初事情,目光落在玄牧卿懷裡小孩,瞪了眼他,森森道:“演技不錯,裝那麼久都被你騙過去了,不過你以為就憑他們兩就能帶你出去嗎?笑話,放心,我一會就把他們做成泥俑,讓他們像你村子裡的人一樣,嘿嘿。”
感到一道加重力緊抱自己,玄牧卿低頭看了眼古藺,對方正使勁往自己懷裡鑽,渾身戰慄發抖,於是輕柔拍拍他後背,旋後對林稚道:“先生,麻煩你先照顧一下古藺。”
由始至終玄牧卿都沒拿正眼看過梟大人,把他當成空氣。
“嗯。”林稚點點頭,把扒拉在玄牧卿身上的古藺抱過來。
梟大人見對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頓時火冒三丈,怒道:“狂妄之子,不教訓教訓你們還真把自己當爺了。”
陶笛放置唇邊,吹響樂器,沙蛇蠍蠢蠢欲動擺動尾巴,目發陰森幽光砸砸鉗子嚴陣以待。
玄牧卿:“先生,你退後一點。”
說著上前一步,擋在林稚前面。
梟大人鄙夷道:“自找死路!”
旋即吹奏陶笛,音一出,沙蛇蠍受到控制一般並排前進。
玄牧卿轉手,十幾根銀針如扇子排列,揮射放出,爬在前面的一批蛇蠍子全中針而亡。
見之,梟大人臉色頗為陰沉,幾欲咬碎牙齒,不停吹奏陶笛命令蠍子爬過那些死亡蠍子身體往前。
這一回蠍子一股腦湧上去。
我倒要看看你這回還有沒有那麼多支針!
玄牧卿淡色望了眼密密麻麻的蛇蠍,繼續投射銀針。
其中一根越過蠍子區域,直中向陶笛而來。
梟大人冷笑一聲,就憑區區一根小針也敢放肆,稍微側身躲開,銀針從他眼前掠過飛射到後面。
然而下一秒他就得瑟不起來了,躲開一根還有另外一根。
恍惚明白被套路了,第一根是轉移注意力,第二根才是目標!
光滑陶笛上插入半截銀針,下刻佈滿裂紋,感知到異常後他立即從嘴邊移開陶笛。
“嘭”地一聲碎裂為幾塊從梟大人手中掉落。
“啪啪啪。”瓷片落地以後被摔的更碎,重重敲打他心臟。
梟大人面容呆滯,大腦一片空白,愣愣地望著空無一物的雙手,還保持吹笛的手勢。
手掌不小心被陶瓷破裂邊緣割出一絲傷口。
“玩鷹那麼久總得被鷹啄一啄眼才說得過去吧。”玄牧卿冷然道。
“你!”
失去控制的沙蛇蠍紛紛停步,齊刷刷扭轉身軀回頭,目光寒意如大壩決堤,血腥味能引誘它們骨子裡的殘忍兇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