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金花也不隱瞞,直接就對田淼淼說道:“這件事要從陳巧梅說起……”
原來,陳巧梅自從知道田銀生要娶胡品梅,而且還大鬧了田銀生的下定,自那以後,她就一直徘徊在川環崖,盯緊了田銀生,後來也不知道怎地,知道是田姚氏那個老虔婆搞事情,她氣得半死。
於是她天天到田姚氏門口去叫罵,還專挑難聽的罵,搞得田家老宅雞飛狗跳地。不止如此,若是見沒人在家,三五天她便和田姚氏打上一架,撓得田姚氏手上臉上一條一條地,田姚氏畢竟年紀大了,沒有辦法,到後來都直接大門緊閉了。
田姚氏想得挺好的,她呆在家裡又不能出去,田銀生又不回來,總不能讓她一人卻迎接陳巧梅的怒火吧,偏偏她又不能去找銀生,家裡田成才還斷腿,田興旺的腿更是一瘸一拐,也離不了她。
陳巧梅那頭,她逮不著田姚氏,就去逮田銀生,就去他上工的地方一天三頓地叫罵,田銀生被罵得灰頭土臉地,還被她鬧得差事也丟了,田姚氏知道後就不幹了,提著棍子把陳巧梅打了個半死,總算安生幾天。
田姚氏一見田銀生差事丟了,反正在家裡,所幸就成親,一不做二不休,就定了半個月後,也不知道胡品梅的家人為什麼,居然也一口答應下來了。
陳巧梅一直都沒有出現,直到田銀生成親,她居然直接拿著一把刀,把田銀生的第三條腿給廢了,成了太監,而田姚氏氣極去拉扯陳巧梅之時,也被刺傷了要害,當天晚上請了大夫,沒能活過來。
胡品梅更是被推了一跤,血流了一地,據說是孩子沒了,田銀生原本就疼得冷汗淋漓,看到這一幕,氣得暈死過去,據說那孩子根本不是田銀生的。
至於陳巧梅,直接被關在了大牢,聽說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在大牢裡死了……
田淼淼聽完,心中冷笑,果然是場大戲,可惜她沒有眼福呀。
田金花掏出一樣東西,送到田淼淼面前,繼續說道:“我娘臨死前,非要讓我爹拿出來的,她拿著玉佩就嚥氣了。我知道後,讓甯浩悄悄去拿了回來。”
田淼淼拿起那塊玉佩,玉質很好,上面刻著麒麟,還是塊暖玉,這不可能是田興旺和田姚氏該有的東西,她看向田金花,問道:“大姑,你有什麼想法?”
“我出嫁早,並不知道內情,但是後來聽說大哥不是我娘生的,估計……這應該是一條線索。”
田淼淼緊蹙著眉心,收緊拿玉佩的手,她心中已經對田金花深信不疑了,有一個玉佩,也算是一個突破口。
“謝謝你,大姑。”
田金花卻是搖搖頭,她心中苦笑。田姚氏畢竟是她娘,生養一場,可是她娘卻老是過來白宅想打秋風,還想借用她的名義去招搖撞騙,已經超過了她的忍耐。
她不用說,田淼淼也能想得出來,她也只能挑重點,挑侄女想聽的部分說。
若說她娘去世,她難受嗎?難受!畢竟血濃於水,可也只是難受。她不是隻有她一人,她還有二妞要照顧。
田淼淼正要想說什麼,承昭走了進來,說道:“淼兒,你真在這裡,怎麼沒多休息一會兒。”
田淼淼站起身來,把玉佩交給了承昭:“你幫我去查吧,若是查不出來也無妨。”
她那便宜老爹已經去世了,即便是查出來什麼又如何?一直以來她也沒有強求,只是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