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淼淼可沒有繼續待在廚房。
笑話!兩三個時辰,那就是晚上的事情了。下午可是黃金時刻,可不能浪費在等待上。
剛要回房,就見白曉月走了過來,眼裡還閃著愧疚,她低低地說道:“少爺說,姑娘若忙完了就去找他。”
田淼淼不知道承昭這廝找她什麼事情,便帶著白曉月一起找承昭。
到了門口,她正打算敲門,門卻從裡面開啟,黑一朝她行禮之後說道:“少爺讓姑娘直接進去。”
田淼淼朝他點頭,進去後才發現黑一和曉月都沒有跟進來,她快速朝承昭走了過去。
承昭此時正好抬頭,看到田淼淼過來,才問道:“做得如何了?”
田淼淼莞爾一笑,說道:“需要靜置兩三個時辰,我就不守著了,便先回來了。”
承昭放下手中的筆,牽過田淼淼的手,往外走,邊走邊說:“那一起出去吧,時間剛剛好。”
開啟門,承昭說道:“黑一去套馬車,曉月說留在這裡,若鄭卿來找,就說我們一會兒便回來。”
白曉月忙回道:“是。”
田淼淼歪著頭看了看承昭,又看了看白曉月,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頭呀,卻並沒有直接問出口,直到她和承昭坐進馬車,馬車緩緩起動,她才問道:“承昭,你和曉月怎麼了?”
承昭眼神中一絲冷意一閃而過,卻被他很好地藏了起來,只見他嘴角勾起,笑道:“沒事,只是說了她兩句,她正為自己沒有辦好差事懊惱了,而已。”
田淼淼忽然想起來了,估計是那碗藥的問題,承昭肯定是訓了曉月,所以才會怪怪的,她嘆了口氣說道:“別怪曉月了,她最近也很累了,再說誰會想到有人會喪心病狂到直接到金玉來酒樓的後廚下藥呀,難免會有所疏忽。”
她自顧自地說著,卻沒看到,承昭的嘴唇死死地抿著,她還想說什麼,卻被一股大力抱進了某人的懷裡。
承昭原本就在生氣,此時卻見田淼淼還在為曉月申辯,他牙關緊咬,手上青筋暴起,身體不受控制般,雙手一撈就把她抱進了懷裡。
田淼淼被這突如其來的抱抱給驚住了,她瞪大眼睛看著他……的胸膛,感覺到雙手臂力驚人,鉗制得她生疼,正要說話,卻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即將脫口而出的那句“放開”卡在喉嚨口,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她不再說什麼,身體軟了下來,回抱住他的腰身,她明白了,估計是他被嚇著了,要不然也不會失禮地暗中數落曉月,聞著他身上舒服的氣息,聽著他的心跳聲,不再動彈和言語。
承昭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開田淼淼,他鄭重其事地說道:“以後我儘量不離開你身邊,有什麼事情我會去安排好。”
他很自責,若不是他離開了一段時間,很多事情完全可以他自己處理好,這次的事件,雖然查不出來到底誰幹的,但是那些暗中的眼線,肯定是查出來了什麼。
畢竟田淼淼第一次來府城就是住在這家金玉來酒樓,再加上世人皆知鄭卿是護國公主的代言人,這次忽然就有個女人帶著車隊住進金玉來酒樓,暗中之人肯定會猜測她是不是護國公主。
再加上護國公主不只是趕跑了一群商人,還讓順安府本地的商人學習新型菜式,學習新式記帳法等等,只怕早就有人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了。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幕後之人定是這般想的。
恰逢田淼淼連夜入住金玉來,且還正處於病中,就被人鑽了空子,好在那一碗毒藥沒有被田淼淼服下,承昭慶幸萬分,更是恨透了那背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