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昭好整以暇地看著田淼淼,既然她這麼想知道,讓她知道又何妨?
“如果你想看,那你就自己開啟看一下唄。”承昭的話語特別地溫柔,但語氣中卻帶著絲絲的誘惑和攛掇,似乎很期待她能看上一看的樣子。
田淼淼瞪了他一眼,一時之間摸不清楚,到底是看好呢,還是看好呢?然而她又非常好奇,手一伸說道:“那我就看看。”
“可別後悔喲。”承昭笑意更濃了。
田淼淼的手一頓,直接拿了聖旨開啟一看,她的臉刷地一下紅了,她鬱悶地瞪了承昭一眼,直接往他身上一丟。
哇靠,哇靠靠靠。
她還從來沒有這麼尷尬過,這聖旨上居然會是……
承昭接住她丟過來的聖旨,笑著對她說:“怎麼樣?看到自己的賜婚聖旨,是什麼樣的感覺?是不是有些小竊喜呢?”
我類個去!還小竊喜?
他從哪聽來的奇怪說法?
田淼淼聽了簡直無語凝噎,惡狠狠地瞪著他。
半晌後,才從齒縫裡說出一句話:“沒見過這樣子的奇葩事兒,做徒弟的給師傅賜婚,我也是服了。”
說完恨恨地開啟門,溜之大吉去也。
黑一忽然閃現到書房內,莫名其妙地看著憤憤而走的田淼淼,還有正笑得有些奸詐的承昭。不過想到剛剛田淼淼離開時說的話語,他似乎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兒。
承昭手上的聖旨應該是給他們倆賜婚的,黑一忍不住道:“聖上為什麼不直接讓於公公宣讀出來呢?”
“我跟他約定好的,暫時不會讓外界知道她的存在。我還需要時間繼續查,看看到底是誰,對我們下如此黑手。”
田淼淼離開之後,越想越不對,她幹嘛要落荒而逃呀。可如果她現在回去好像也不對勁,想了想之後,她準備先回房。
回到房間,她立刻就進了空間,拿出紙和筆,她剛剛感覺不大對勁兒,可是又說不上來。
她前世是記者,有些習慣已經根深蒂固了。尤其是今日承昭直接說他有疑慮要告訴她,她習慣性地將錄音筆從空間拿出。
趁著現在白曉月和白曉星陪著白氏和田淺溪,她又剛從承昭那兒跑出來,暫時應該沒有人會找她。
田淼淼將錄音功放出來,一邊用紙筆把關鍵字記錄下來,等所有錄音都放完,她細細看了看寫的東西,將幾個關鍵詞圈了起來,然後又重新聽了幾遍,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
承昭知道她空間的事情,差不多已經要開拔去邊疆了。戰爭來的緊迫,按理說應該沒有人會注意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這本身就是偶然事件,如果說一直都有一雙眼睛認真仔細地盯著他們,他們不可能沒有任何察覺。
問題在於,那個幕後主謀是什麼時候知道空間的秘密的,即便知道空間的秘密,他也不可能恰巧在承昭到家的前夕立馬動手;即便動手,她不是還有空間嗎?若真的危險,完全可以躲進空間裡面。
難道……她根本沒有機會獲知危險,且被對方一擊斃命,又或者一擊昏迷直至身死?
她就這般沒有任何防備心?她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人守著?
疑點重重!然而承昭查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查出線索,就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