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月送魏慶平離開書房,田淼淼才回頭,就看見承昭正繃著一張臉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怎麼了?在想什麼呢?”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深沉起來了?
男人的心思,貌似也挺難懂的呀!
承昭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就在田淼淼快要投降的瞬間,他用那低沉的嗓音說道:“小貓兒,你準備怎麼自圓其說?”
“啊?”田淼淼心下一驚,她根本不知道承昭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承昭輕嘆一口氣,眉心緊皺,走到田淼淼面前,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他緊緊地抱著她,就怕一鬆手,她又不見了。
田淼淼被他抱得生疼,想要掙扎,可他實在抱得太緊,緊到她根本無法動彈。
“承昭,你先放開好,好嗎?”她不知道他又抽什麼風,感覺畫風忽然就變掉了。
承昭依然沒有動,只是閉著眼睛,感受著懷裡的柔軟,只有這樣,才能撫平他心中的不安與煩躁。
田淼淼回想起了剛剛承昭說的話,自圓其說?看來,他是在擔心她呢。
想到這些,她心情反而愉悅起來,回抱著他,輕輕拍著他的背。
半晌,他才鬆開她,卻還是拉著她的手不放。
“擔心我了?”田淼淼笑著問道。
“對。你太不小心了,什麼都往外說,不管是梯田,還是水車,又或是計算方法,取其之一就已驚世駭俗,偏偏你全部都說出來了,不怕人覬覦嗎?”
一開始,她說梯田,承昭想的是,任她折騰,若是不成,也無所謂,也就一點後山而已。可是跟她一起實地勘察之後,他和魏慶平都很期待,她說得有頭有尾的,聽著便是很靠譜的樣子。畢竟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而且她說得非常詳盡,連後續可能發生的問題都提出來了,著實讓人驚豔。
後來,她說水車,他想的是,若真有法子能夠汲水,那就太棒了。雖然他之前做過竹子引水裝置,很是便捷,可那畢竟只是引入家中的用水,在梯田或是農田澆灌過程中是實現不了的。
原以為那些木頭做成的裝置,能澆灌他們自己名下的田地,就相當不錯的了。可是,聽田淼淼的口氣,那是自動裝置,一個水車,配上水渠,那可是千千萬萬人可以用得上的創舉!他為之驕傲,為之震驚。
前世她自己做生意,做帳看帳是又快又準,他們成親後,過很長一段時間她才提出做帳新規的,曹鵬對她很是信服,府里人也很喜歡她這個主母,可最終她卻……
都說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可在他看來,卻要加一句,失而復得之後,便更會患得患失,束手束腳。
他的小貓兒,他怎麼能不擔心?承昭攥緊了拳頭,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百轉千回的思緒,卻也僅僅是一瞬間,可田淼淼卻沒有發現他內心的驚濤駭浪。
承昭的話不僅沒讓田淼淼害怕,反倒開懷大笑起來:“哈哈哈,原來你是說這個呀,不是有你嗎?你不會讓我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