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淼淼一聽又田姚氏在興風作浪,就頭疼,又不能把那個老婆子怎麼樣,可偏偏還要作妖,比蒼蠅還噁心人。
“五嬸,有什麼話,就直言吧。”
“聽說,田……聽說陳氏原本是死活都不肯的,是田成聰親自去牢裡求了她,她才不鬧的,就奇了怪了,陳氏這次咋這麼聽話?”五嬸百思不得其解地說道。
田淼淼卻是不以為然,她可以想象田成聰是怎麼忽悠陳氏的,她諷刺一笑道:“想來他去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若是田姚氏去處理,不可能是現在這種情形了。”
“這話怎麼說?”
“他定是說,陳氏殺人,是重罪,即便不判斬首,說不定是流放,對普通人家是無所謂,可他需要考取功名,母親有罪,兒子會有所影響的。”田淼淼都不用想,就知道田成聰會怎麼說。
“陳氏這麼聽話?”五嬸不信了,她陳氏可是個混不吝的,不可能別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她不敢賭呀,那可是她親兒子的前程,再說了,田家最多也只有一個秀才,陳氏望子成龍,希望田成聰能拼個官回來,只要她不死,兒子就會救她,她定是這樣想的。”
“唉,陳氏再不好,對待她幾個兒子,是好得沒話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呀!”五嬸聽了嘆了口氣,不禁唏噓不已。
田淼淼也是知道的,但凡陳氏手裡有的,只要她兒子要的,她都會給,即便是沒有的,她也會想著法子搞手到。她不是聖母,可對這樣一個母親,她卻是恨不起來,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是罪魁禍首,所以她早就和承昭商量好了,先關著。
“不說她們了,五嬸,我這裡也有事情要和你商量。”於是田淼淼就和五嬸說起她的煩心事來。
五嬸聽完立即道:“淼姐兒,你咋和五嬸客氣起來了,我家還有好幾套被褥呢,現在也不冷,都拿給你也無妨的。”
說著,她就要風風火火地回去拿,卻被田淼淼阻止了。
“五嬸,等晚上再說,這會子,承昭肯定是帶著人去伐樹去了,需要多做幾張床出來,等床打好,再去你家拿,那些個人,先住在王二麻子家,離你家也不遠。”
“那敢情好,我回去收拾一下,晚些他們過來拿就是了。”田淼淼能在這個時候需要她,五嬸自是滿心歡喜,她早就對田淼淼心存感激了,畢竟家裡多了個營生,日子也好過起來了,別說借幾天,就是直接送,她也樂意。
她又和田淼淼閒聊了幾句,就先回去了。
田淼淼目送她離開,才回到承昭的書房,說是書房,其實裡面也沒幾本書,只不過目前白宅唯有此處才有紙和筆。
大景的紙可是很貴的,一般都是寫在書簡上,她見承昭買紙,花出去銀子時,可是狠狠抽了抽眼角的。在現代,紙張不要太便宜呀,可在這裡,紙貴如金,雖然是誇張了一點,可基本也是事實了。
田淼淼將現代的上下鋪畫出來,準備一會兒去找承昭,可待下手時,卻犯了難,結果她還是去廚房拿炭,簡單地畫了一張上下鋪的床,收好便出去。
“姑娘,可找著你了,少爺讓你過去一趟呢。”白曉月從外面走進來,正好看到田淼淼打算門。
對於這個稱呼,田淼淼可是跟雙胎姐妹爭執了很久才定下的,原來兩人叫主子,可現在在鄉下,這什麼叫特奇怪,於是兩人又改口叫小姐,小姐小姐,叫得田淼淼很不舒服,現代“小姐”這個詞可不怎麼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