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被君霓這一聲,叫得有些眼眶發熱。
他記起小時候總有一個小姑娘走在前面,然後回過頭來叫他硯哥哥跟上。
一場變故,帶走了他四個親人,留下來的這一個,他也沒有照顧好。
“霓霓,硯哥哥帶你回家,好不好?”江硯一邊說,一邊在君霓的面前蹲了下來。
“硯哥哥,我長大了,有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了。”
江硯其實對原主是很不錯的,但研究院工作忙,加上生活工作上了一些壓力,以及原主看似無法和人交流,難免會有忽視的地方。
他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現,其實原主也是有一直在默默做些什麼的。
君霓的話,讓江硯的眼眶更紅了。
他意識到什麼,卻在極力挽回。
江硯對君霓伸出右手手腕,“霓霓,你不是最喜歡給我把脈了嗎?”
她以往一玩就要玩許久。
“我讓你把脈,你和我回去,好不好?”
江硯之前一直以為,雖然他和霓霓不能有更深的交流,但是霓霓一定會在他身邊的。
直到這幾個月,他總會想起她,想到她沒在江家了,覺得心總是落不到實處。
傅宸安:“……”
就看江硯露出來的那一段手腕,很不滿意。
他看了,沒有他的好看,所以還是別露出來了。
還有,他怎麼不知道這小傢伙還有喜歡給人把脈的壞習慣?
君霓其實已經注意到,江硯的狀態很不好了。
他在實驗室工作。
雖然是沒有集團軍那麼容易精神力損傷,但是時間長了損傷還是有的,更何況就算沒幹什麼,人的精神力都會受到損傷。
以往原主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江硯把脈,原主沒有接受過系統的訓練,這是她自己摸索出來的治療精神力損傷的方式。
以後,應該很少會有給江硯治療的機會了。
君霓抬手,指尖搭在了江硯露出的那個手腕上。
傅宸安:小白眼狼。
傅白黎:怎麼君霓看上去還是有些自閉的樣子?這是小孩兒才玩的把戲吧。
不過想到君霓的經歷,傅白黎到底是沒說什麼。
見江硯陪著君霓玩兒,她就找傅宸安搭話,“哥,父親和母親都很想你。”
“嗯。”
“你有時間了,回去看看他們吧。”
“好。”
傅宸安應下,他原本是打算等君霓的情況好一些之後,帶她出去看看的。
他還打算等君霓的情況更好一些之後,再去澄清那些罪名的。
沒想到,江硯提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