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衣服,都覺得有些涼。
沒什麼肉,僅是抱著,都能感覺到裡面的骨頭。
受過傷的骨頭,再也站不起來的骨頭。
君霓覺得鼻子有些酸,他就不能挑一個好一點兒的劇本麼?
自己受苦不說,還惹她心疼。
懷中的傅以安出奇的安靜,君霓不知道他是還沒反應過來,還是怎麼樣。
君霓忍下心中的心疼和心酸,將傅以安放在了床上。
然後給他脫鞋,再將他塞進了被子裡。
緊接著,掖了掖被子。
動作一氣呵成。
被動躺進被窩的傅以安,又被動被裹成了個白色的蠶寶寶。
他看著君霓的眼神有些恍惚。
君霓剛才的一系列動作,讓他想起了他的媽媽。
這個離開了他多年,唯一給他溫暖的人。
只是,現在,那種感覺竟然從君霓身上體會到了。
面對傅以安,君霓每次都是做完了一件事情之後,才害怕。
比如說現在。
大佬是人隨便能抱的嗎?
“我出去給你倒杯水。”
君霓倒完水回來將水杯放在了床頭櫃上,“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然後不等傅以安說什麼,就出去了。
還將門給帶上了。
傅以安:“……”
她好像有些怕他?
.
隔了一個小時,君霓敲了敲傅以安的門。
敲門聲將傅以安從思緒裡面拉了回來,他神情有些恍惚。
傅以安其實不喜歡一個人安靜的待著,因為這很容易讓他回憶起在實驗室的回憶。
在實驗室的時候,不做實驗的時候,他就是安靜的待著的。
然後,安靜的等到下一個實驗到來。
等待的過程時而漫長,時而短暫,卻都是那麼的令人難受和厭惡。
“進來。”
聽見傅以安的聲音,君霓單手擰開了門鎖,進屋。
在傅以安的目光注視之下,她舉了舉手中的水,“給你拿了水,你現在出於脫水的狀態,要多喝一點水的好。”
君霓一邊說,一邊靠近傅以安。
看了一樣床頭櫃上動都沒動的水,她淡定的將水放了上去,“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