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同向那個方向走近。
走近後，沐璃拿出一顆夜明珠照著。
君霓才看清，是一個小孩兒。
準確來說，是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
嬰兒是醒著的，正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君霓。
對視的那一刻，君霓只覺得心中有一根弦，像是被人輕輕的撥了一下。
君霓看著小嬰兒，一時沒動。
“這裡怎麼有個凡人小孩兒？”沐璃道。
說完，不等君霓回應，又繼續說道：“你別說，這小孩兒還挺好看的，眼睛像個葡萄一樣。”
這一點，君霓認同的點了點頭。
小嬰兒的眼睛圓溜溜的，黑色的眼珠像一顆紫得發黑的葡萄。
“是挺好看的。”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個樣子……是被遺棄了嗎？”
聽見‘遺棄’二字，君霓下意識的皺了下眉。
但是，此情此景，‘遺棄’二字應該是事實了，無從反駁。
“這麼好看的孩子，怎麼捨得的。”君霓聽見沐璃小聲道：“就這樣任由他在這荒郊野嶺的，會不會餓死？或者別野狼吃掉？”
沐璃皺眉，“我要不將他帶回去養在龍宮吧，不知道他適不適應。”
聽見沐璃這樣說，君霓也說了句：“我來吧。”
“嗯？”沐璃疑惑。
君霓的視線，落在小嬰兒身上，未曾有片刻的離開。
“我來養他，我正好想收個徒弟了，挺喜歡他的。”
‘徒弟’二字，讓沐璃看了君霓良久。
按理說，她們就算收徒，也不能這樣草率。
而且，還是一個凡人小孩。
但是君霓都說喜歡了，而且收了給君霓打發時間，也是不錯的。
“也好。”
看了小嬰兒一會兒，沐璃道：“既然想要收他為徒，你給起個名字吧。”
君霓聞言，終於看了沐璃一眼。
眨了眨眼，視線有落回了小嬰兒身上。
她彎腰，將她的小徒弟從地上抱了起來。
君霓剛碰到小嬰兒，小嬰兒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