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垂著眸子,漆黑纖長的睫毛也垂著,在他白皙的下眼瞼上打出了類似蝶翼的弧度。
他沒有看君霓,只是將桑葉遞到君霓的嘴邊,示意她吃。
君霓不張口,因為她覺得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然後,她就聽見祁安淡淡的和她解釋道:“我忘了。”
聽著,就挺沒有誠意的。
君霓:“……”
想打人!他怎麼不把跳舞的動作都忘了呢?那麼難。
然而他都這樣說了,君霓還能說什麼?
她咬了一口桑葉,含糊的淡諷道:“真可憐,小小年紀就老年痴呆了。”
祁安抿唇,沒有說話。
心想,只要她能陪他練習,老年痴呆就老年痴呆吧。
第四天,君霓依舊是在練習室醒來的,她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也不能全怪祁安一個人,誰讓她起來得沒他早呢?
況且,祁安每天早上都為了她,要上演一個多小時的默劇。
為了不打擾她睡覺,他練舞的時候,都是沒有開音樂的。
他都做到這份上了,她還是不說他什麼了吧。
不能改變環境,那就去適應環境吧。
於是第五天的時候,君霓在吃過祁安喂的早飯後,便開始在練習室修練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是會有一些不習慣,但是漸漸的就適應了。
適應了過後,君霓便讓祁安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叫醒她,她吃過早飯之後一起和他來練習室。
那樣的話,她修練九生決的時間會長一些。
她真的想快點成人。
祁安這次倒是沒有裝傻了,每天早上兢兢業業的將君霓叫醒。
反正,她都答應和他一起來練習室了,她想起來就起來吧。
期間,迎來了祁安的第四次公演。
早上出門的時候,習慣性的將君霓帶了出來,走到一半的時候,祁安才想起來,他今天不是去練習室,而是去演播廳,一時之間停在了原地。
“怎麼了?”見祁安不走了,君霓爬上前者的無名指指尖問。
“我忘了,今天不去練習室。”
“那是去哪裡?”
因為這些天都在練習室修練的原因,君霓也不知道今天祁安是什麼安排。
祁安抿了下唇,回:“今天要去彩排。”
“是不能帶我嗎?”君霓很快意識到問題。
“…嗯。”祁安有些不情願的應了一聲,“今天的人會很多。”他擔心他有時候會顧不上它,現在他也沒個助理什麼的,到時候他上臺表演或者彩排,就被有人幫忙照顧她了。
想到這裡,祁安難得的有些煩躁,不想和她分開。
但是,現在的情況似乎是,不能不分開。
祁安站在原地,抿了好一陣的唇,才沉聲道:“今天你就在宿舍吧,我現在送你回去。”
聽出祁安語氣之中的不情願,君霓笑了下,“沒關係,你帶我去吧。就把我放在身上,我今天不出來,也能陪著你。”
聞言,祁安想了想,欣然接收了君霓的提議。
然後白天一天的時間還好,君霓都在修練,呆在祁安的口袋裡完全沒有感覺。
到晚上的時候,公演開始的時候,她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