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們還是就那麼的在村民的幫助下住下了,那位夫人名為瑾娘,雖是柔弱女子,卻有一手好繡活,不僅教了許多村民刺繡技法,還被千針樓相中了繡品,收入也不少。按理來說,她們早就可以搬離那裡,換上更好的住處,卻不知為何,一直留在了福熙村。”
風如是想了想,自己確實沒落下的,點了點頭。
“她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蕭晟澤坐在榻上,翻出一副白玉棋子。
“哦,她那日將王爺送到藥鋪後,就去了千針樓交繡活,有位夫人看中了她的技藝高超,讓她去府上量衣,卻不想被那家人養著的狼犬咬了一口。”
風如是說著還搖了搖頭,這得是要多倒黴,才能被人家圈在深院的狼犬咬著。
蕭晟澤將棋子一一擺上,他之前看到的一局殘譜,一直沒有解開。
“另外,擬一道折,就說我傷勢頗重,而且還牽動了往日舊傷,就在江南養好傷再回京。”
“啊?王爺您要留在江南?”風如是頓時愁眉苦臉的,“不止皇上不大可能應允,就是二公子,也得把王府淹了吧?”
“告訴鋒兒,我會與他夫子隨時通訊,回去也會檢查他帶我功課,若是被我發現他功課懈怠了,後果他自己知道。”
風如是張了張嘴,王爺一旦決定了,便不可更改,他再怎麼勸也沒什麼用了。
“是……”二公子,您自求多福吧!
蕭晟澤忽然抬頭,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帶著笑意,“哎,風如是,你說,我當夫子怎麼樣?”
風如是:“……”
王爺的心思真的是越來越難猜了!
六月十八,對於別人來說,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天,但對於瑾娘母女倆來說,這可是意義非凡的一天。
瑾娘這一天,花了五個時辰才將某個調皮的小丫頭生下,也就是五年前,安安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天。
雖然安安的年紀還小,但每一次的誕辰瑾娘都會精心準備,這一次也不例外。
下午到了放學的時辰,瑾娘用圍裙擦了擦手,解下放好,剛打算換個衣服去接安安下學,院子裡卻傳來安安嘰嘰喳喳的聲音,充滿了興奮。
“夫子,我孃親做飯可好吃了,而且還研究了許多其他人都不會的菜式,可好吃可好吃了,夫子,你今天可要多吃點哦!”
瑾娘放下圍裙的手一頓,夫子?
安安一向都不喜歡她那個總讓她抄書的夫子,又怎麼可能請他來家裡?
瑾娘真的是滿腦子的問號,抬步就往廚房往外走。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隨即響起,帶著溫柔的笑意,“是嘛,那我倒要好好的品嚐一番了。”
“安安,他怎麼會在這?”瑾娘剛走到門口,就見到前些日子還下不來床的某人正抱著安安站在院子裡,兩人言笑晏晏。
不得不說,畢竟是有血緣關係,雖然安安長得與她極像,但這嘴角彎起的弧度,格外的一致。
“孃親……”安安見到孃親嚴肅的臉,小臉上的笑意立刻收了起來,趕忙讓蕭晟澤把她放下來,怯怯的望著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