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點點頭,“起來吧!”
杜羅陽感激地磕了個響頭,再起身時,就被宋母給摟到懷裡。
宋母哽咽著抱著杜羅陽,盯著溫酒的雙眸通紅,“涵兒,涵兒你沒事吧?溫酒,你對涵兒做了什麼?要是涵兒出了什麼事,我跟你沒完!”
與此同時,被溫酒掐著的魂魄失控怒吼:“娘,他不是我!你別被他給矇騙了!我在這裡,快幫我把身體搶回來,娘!”
可任憑他如何嘶吼,宋母都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只淚流滿面地抱緊了杜羅陽,“涵兒,別怕,娘在這裡!你想要什麼,娘都會給你!溫酒——涵兒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要是膽敢不從,我要告訴所有人你究竟是個什麼貨色!
你是嫁過人的,天底下沒有哪個男子會要一隻破鞋!要是不想獨孤終老,你最好乖乖從了涵兒!”
溫酒的眼神落在杜羅陽的身上,猶如寒冰凍結,暗含凌銳,“你的意思呢?還要納我為妾嗎?”
杜羅陽嚇得一哆嗦,連連搖頭。
他的身體被佔用的這段時間裡,意識卻是清醒的。因此,他很清楚,溫酒究竟是個什麼人。
有手段收服杜嬌嬌,勢力如今已經遍佈整個府城,幾乎是在背地裡,掌控住了一整個府城的女子,又怎會是一個善類?
納妾,還是納了溫酒為妾,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做!
實在是不知道之前那宋居涵是怎麼想的,溫酒分明是他此生見過的,最為不好惹的人,宋居涵竟還想著要找溫酒的麻煩!
不過,也多虧了宋居涵沒有腦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溫酒,才讓他有了重新掌控身體的機會!
杜羅陽客客氣氣道:“溫姑娘說笑了。杜某何德何能,別說是納妾,就是將溫姑娘迎娶為正妻,杜某也不配!此番還要多謝溫姑娘相救,日後溫姑娘有任何用得上杜某的地方,只管開口!”
不說溫酒是他的恩人,單說溫酒的能力。
若是能被溫酒看上,他的好日子可都在後頭呢!
宋母眼裡含著淚,只覺得杜羅陽變得奇怪。
杜羅陽尷尬地將她推開,眼中漫出幾分嘲諷。
宋母打的是什麼主意,他心裡亦是一清二楚。宋母瞧不上溫酒,卻不知溫酒才是那個掌控他們生死的人!
宋母沒有錯過杜羅陽眼神中的譏諷,心頭狠狠一個抽搐,啞聲道:“涵兒……涵兒你怎麼這樣看著娘?”
她的心底升起了一個非常不妙的猜測,只是她下意識地排斥這個猜測,不願接受現實。
一定是假的!
怎麼可能?
剛才涵兒還在好端端的,和她說著話,怎麼短短几個呼吸間,涵兒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溫酒……一定是溫酒做了什麼!
宋母憤恨地盯著溫酒,五官因為憤怒而激烈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