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杜國公的轉變,國公府眾人接受良好。事實上,他們比杜國公更快地接納溫酒,只一人除外——
杜泉笙!
半月前,經過溫酒的許可,杜泉笙已經從鬥獸場搬回了國公府養傷。
溫酒仍舊會每隔幾日上門來,檢查他的傷勢,順便留下下一階段的藥方,以及恐嚇他,嚇唬得他根本不敢再作妖。
對於溫酒的壓迫,杜泉笙一開始還能勉強接受。等發現身邊所有人都叛變之後,他便待不住了。
這一日,溫酒照常來到杜泉笙的院子中,檢視他的傷勢。
才走到門前,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房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四周安靜得可怕,似乎整個院子,只有她一個活人一般。
溫酒冷眸掃過四周,冷冷地扯了扯唇角,一腳將房門踹開。
無數草蛇從門上掉下來,嘶嘶地吐著蛇信子,朝著溫酒飛快爬來。
溫酒一揚手,白色粉末從指間飛出。瞬息之間,草蛇紛紛倒地不起。
不遠處的花叢中,傳出一聲不滿的哼唧。
溫酒用足尖挑起一條草蛇,丟向花叢。
“啊啊啊!!”
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從花叢裡傳出。
緊接著,杜泉笙連滾帶爬地從花叢裡跳了出來。
溫酒冷嘲一聲,足尖輕點,杜泉笙甚至沒看清她的動作,便覺得有無數的草蛇朝著自己飛來。
他躲閃不及,暈乎乎的被草蛇給砸了滿身滿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偏偏溫酒也是惡趣味,將所有的草蛇都踹過去之後,再撒一把藥粉,將草蛇都給弄醒了。
蠕動的蛇不停地逼近,掛在肩上的部分,還朝著杜泉笙的面門襲來。
杜泉笙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
溫酒冷冷地勾了勾唇角。
杜國公和老夫人從外面匆匆趕來,第一眼看到溫酒安然無恙地站在房門口,很是大鬆了一口氣。
至於暈倒在地的杜泉笙,則是下人們給抬了過去。
杜國公頭皮發麻,“九姑娘,笙兒調皮,老朽先代他向您認個錯。還望九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與笙兒計較!”
溫酒盯著地上的草蛇,眉頭緊了緊,“國公爺,這些草蛇……是從哪兒找來的?”
杜國公一愣,“九姑娘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