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她不會回去找二殿下告狀,找你麻煩吧?”
“不如宋大夫這幾日先不要來醫館了,先回去避避風頭吧!”
溫酒平時沒有貴女郡主的架子,為人又善良大方,京城的百姓們大多和她關係不錯。
甚至因為她經常為眾人看診,不少人對她都隱隱帶著幾分推崇。
眼下看溫酒得罪了宋寧兒,眾人自然也恨擔心,唯恐溫酒惹上了麻煩。
溫酒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沒事,我應付得來。若是我真被他們找麻煩了,還勞煩諸位幫忙照顧一下我的丫鬟們。我有我外祖父庇護,她們都是些孤苦無依的可憐人。”
以青魚為首的一眾丫鬟們頓時鼻酸,“主子……”
溫酒輕嘆了一口氣,安慰道:“都回去做事吧,眼下要緊的,還是該把我們自己的日子過好。”
她似乎並沒有將這場小鬧劇放在心上,眾人也都以為,她當真能應對宋寧兒帶來的麻煩。
直到傍晚,赫連昭忽然帶著重兵,將醫館給團團圍了起來。
幾日未見,赫連昭俊臉上再沒有了之前的鬱結,意氣風發的從馬背上翻身而下,大步跨進了醫館內。
跟隨著他一起來到醫館的宋寧兒,也從馬車裡下來,搖擺著腰肢再次進入醫館。
溫酒正在撥弄算盤,看到兩人,隨手將算盤丟到一旁,不耐道:“你們來幹什麼?我這裡不歡迎你們!”
宋寧兒過去挽著赫連昭的胳膊,幸災樂禍道:“宋漣漪,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溫酒似是不解,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來人啊,把他們趕出去!”
宋寧兒笑了,滿臉怨毒道:“宋漣漪,你給父皇開的藥方裡,多了一味草藥,害得父皇吐血暈倒!昭哥哥是受了父皇的命令,前來捉拿你下天牢的,你該死!”
溫酒大驚失色,“不可能!我給皇上開的藥方,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可能會出錯!一定是你們陷害我,我要進宮面聖!”
她拎著裙襬,慌里慌張的想要往外衝。
沒走兩步,便被赫連昭一把抓住了胳膊。
溫酒掙扎,“你放開我!我是被冤枉的,我要進宮伸冤!”
這麼久以來,赫連昭還是頭一回看到她這失去理智的模樣。
大概是見慣了平時溫酒從容冷淡的樣子,赫連昭的心底竟然掀起了絲絲波瀾。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尤其是這半年來,他經常出入醫館討好溫酒,對溫酒的關心幾乎是成了下意識的反應。
他甚至控制不住的想要幫她!
不過,赫連昭很快便將這絲異樣的情緒壓了下去,沉聲道:“宋漣漪,你涉嫌謀害父皇,罪無可赦。念在你曾是父皇救命恩人的份上,本殿下給你三分薄面,先將你收押天牢,待父皇清醒後,再另做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