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簡聽著耳邊嚶嚶的哭聲,第無數次為自己曾經的風流懊悔不已。
而在一群痛哭流涕的女人們當中,溫酒表現得最是淡定。崔瀅瀅不能入宮,眼下只有她和溫子懿,站在人群中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趙行簡忍著內心的煩躁,打發了宮人將那群女人們安置好,卻唯獨留下了溫酒和溫子懿。
“酒酒,我們聊聊。”趙行簡開門見山。
溫酒倒也沒有拒絕。說實話,趙行簡能夠憋到今日,才找她來聊聊,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還以為在她第三次將找上門來的女人收留下來時,趙行簡就該找她聊聊了。但事實證明,趙行簡比她預料中的更想要她的幫助!
那很好,越是需要,她的計劃就能開展得越是順利。
溫酒將溫子懿交給唯一見過面的陶公公,禮貌道謝後,跟著趙行簡進入了他的御書房。
御書房非重臣不得入內,溫酒卻彷彿天生對這樣的環境很熟悉,竟也沒有絲毫的不習慣。
趙行簡走到上方坐下,溫酒抱著雙臂,站在下面,淡聲道:“你想聊什麼?”
趙行簡神色複雜,無法想象一個女子,竟然能夠面不改色的站在御書房內,擺出一副與他談判的姿態。
但溫酒所做的事情,超脫他想象的太多。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完全不可能再用感情捆住溫酒,達到原本的目的,因此只能開誠佈公的與溫酒商討。
“酒酒,實不相瞞,朕執意要將你帶回後宮,是因為朕發現你與旁人不同。想必你已經發現,趙國如今的處境並不算太好,若是在這幾年內無法在國力上超越別國,只怕很快便會有戰事發生,擾亂百姓們的生活!”
趙行簡很聰明,與溫酒相處的這段時日裡,他敏銳的發覺了溫酒對周圍人的在意。無論是認識的,還是陌生的,溫酒似乎總對百姓們帶著一種義務式的善意。
這也是他選擇和溫酒坦誠的理由,至少證明溫酒並未毫無弱點。
溫酒笑了笑,“我知道你想幹什麼,無非是想要借用我的人力財力。我可以幫你,但前提是,你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朕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能讓趙國百姓的生活穩定下來,哪怕是豁出朕這條性命,亦是在所不惜!”趙行簡義正言辭。
溫酒眨了眨眼,“你就不先問問,我想要什麼?”
趙行簡搖搖頭,“酒酒,朕相信你!朕不認為這世上有什麼東西,是朕給不起的!”
溫酒心說,年輕人,這話還是說的太早了。
“那好,我要你從此獨寵我一人,你能做到嗎?”
趙行簡微微一怔,“什麼?”